在城牆之外。
面容醜陋的刑飛羽抱著化作小貓咪的白虎阿毛。
如果是任何一個人抱著小貓都沒有違和感,只有他,又醜又膀大腰圓的,甚至會害怕一不小心把小貓給弄死。
刑飛羽審視著著那條由畸獸堆積起來的城牆,它們就像蟲子蛻下的甲殼,一動不動,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死了。
用活物代替城牆,也只有王邪能做得出來了。
這一點也有好處,因為固定的城牆只是起到防範和區分界域的作用。
而這種活的城牆,只要一隻畸獸發現了敵人,所有畸獸就都發現了。
牽一髮而動全身,人們願意面對宏偉的城牆,可絕不願意面對畸獸軍隊組成的怪物之牆。
刑飛羽不能冒這個險。
他本來的目標是混沌邪龍轉世王邪。可入獄的時候,和他在一起的1還有離仙宗的小公主柳暮煙。
入獄之前,王邪將二人分離。
如今刑飛羽從天啟之心出來,最先要做的事,就是找到柳暮煙,營救她。
前提是她還活著。
刑飛羽悲慼地想著,正當他準備轉身離開,找個地方制定一個完善計劃的時候。
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的眼球。
一名少女從畸獸城牆中那唯一一條通道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套黑灰相間的修身服飾,雖然有無數畸獸注視著她,她依然淡定自若。
那些畸獸並沒有對她動手,就好像她本身也是它們的一員一樣。
這或許會是一個突破口,刑飛羽下定決心,偷偷跟在後面。
然後,命運作怪,他又回到了他曾經來過的地方,寡婦之手客棧。
上次他是因為劍的指引來到這家客棧。
在畸獸遍地的情況下,這家客棧依然能完好無損。
裡面的女掌櫃是一個神秘的人女,不管是力量還是身份,都是深不可測那種。
就算在他走的時候,客棧和客棧女掌櫃的神秘仍讓他十分費解。
他知道寡婦之手和修仙界最神秘的月宗應該存在某層聯絡,可惜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那少女在客棧裡面呆了很久,出來的時候還是那個樣子,不過精神狀態似乎飽滿一些,就像極度睏乏的人補了一個美美的午覺。
怪不得女人都愛睡美容覺呢,睡上一覺真的會變美的。
不得不說,刑飛羽的直覺很準。
少女正是剛從寡婦之手出來的蘇天天。
她回到寡婦之手客棧,一方面是固定的時間要向自己的母親——月宗之主彙報皇宮城的情況,
另一方面,就是回去睡覺的。
沒有別的理由,就是睡美容覺的。
在被畸獸包圍,隨時會被撕碎喉嚨的地方她合不上眼,月宗刺客的警覺讓她時刻保持清醒。
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就好比她是蜘蛛網上的蜘蛛,在她腳下蔓延出去的絲線無時無刻不在顫動,是獵物,還是天敵,這種警戒讓她時刻保持清醒。
刑飛羽在少女走出來的時候就隱秘的跟在後面。
前面的少女刻意在躲避沿街的畸獸,這讓他的跟蹤更加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