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鬥獸場死掉的鐵船王並非有血有肉之人,更像是一個傀儡。
鐵船王看出白晝的疑惑,開口解釋道:“死掉的只是我的一具軀體,我有很多這樣的軀體,你看到的這一具也是如此,我的本體在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
荒古洛族之王,真是名不虛傳,軀體只是一具傀儡,可大可小,可粗可細,蘊含的力量能和龍子相抗衡。
而且這樣的軀體還不止一個,還有很多,你說厲害不厲害。
不過鐵船王的軀體有些很多特殊性,比如是為自己特殊製造的,只有他能夠毫無阻塞的驅動如常。
白晝點點頭,問道:“我在白色要塞,遇到了一點事,應該跟船王大人有關係,起碼我保住性命了,先謝謝了。”
白晝這是真心話,鐵船王本來沒有必要等他,也沒有必要管墨猙的。
當別人為他做了某些事,他是會銘記這份恩情的。
鐵船王開口道:“劍之子,無需多言,我向神武帝國的皇后提出了訴求,她同意了,可是隻有一點,我們沒有達成共識。”他停頓一下,繼續說道:“就是你,皇后希望你留在獅心島要塞,作為一個保障,我還會跟她第二次談判,沒想到你自己跑出來了。”
“說來話長。”白晝沒打算把易玲瓏的事說出來。
他望著鐵船王,“我們能離開這麼?”
鐵船王哼哼了兩聲,就代表他的笑聲,“鐵巨船想走就走,沒人能攔得住。”
“沒有什麼看法不同,”白晝固執地說,“我覺得命運就是一團狗屎,不理會它,它就什麼都不是。”
“你的世界很單純,劍之子,說實話。我既羨慕又嫉妒你。可我相信萬事萬物都要複雜得多。”
白晝沒打算反駁,易玲瓏說得沒毛病。萬事萬物確實是複雜得多。
他又不是痴迷神明的信徒,他也不是什麼牧師,犯不著爭論這種事。
劍神古創是個厲害且影響力深遠的的人物,這點毋庸置疑。赤骨道人在妖刀中說過。
“易玲瓏,結婚這件事,是女人一生中最大的事。”
她吃吃笑出聲來。“我知道啊,起初我心裡很反感嫁給一個外邦人,可現在看來,你既帥氣,而且性格也很溫柔。”
“人都是有陰暗面的。”
“你這句話說得對,人都是有陰暗面的,我也是如此,在那做方面事的時候,我更喜歡被男人擺佈,我會很配合你的。”
“我不是在說這個,”白晝有些無奈,“我再說心,我們的心,你因為皇后的一道命令,就要把身心獻給一個陌生男人”
她搖搖頭。“你算不上陌生男人了,我們現在不是在互相瞭解麼。我曾幻象著被關在塔上,等待一個英俊的王子來拯救我?可我等過了,卻沒有人來救我,然後你來了。”
“如果你想走,我可以帶你走。”白晝說,然後覺得自己的話意味變得不明確了。
易玲瓏用手指梳理著頭髮,接著低下頭,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露出受挫的姿勢。“不,”她低聲道,“你說的對,我可能就是一個不值得被愛的女人,男女之愛,母親控制我的這種感情。”
“你有過心動的物件麼?”白晝就像知心人一樣開解道。
他倒是有點可憐易玲瓏了,可他不會留在這個獅心島,跟一個公主結婚。
那樣他就被困在這裡了。
易玲瓏輕聲回答,語氣中透漏著悲傷,“心動的人,我有過幾次,一次是某個大臣的兒子,被母親的狗發現我們親吻,他便從此消失人間了,第二次是我的護衛,我們更深一步,他的第三條腿出現在我的門口,從那以後我就不敢心動了。”
白晝啞口無言,這是硬生生被逼出來的,那個皇后的控制慾太強了,導致公主的情感產生了缺口。
“那你對我的感覺只是壓抑後的爆發,你本應該恨我的。”
“不,我不恨你。你是我唯一可以光明正大去愛的人,我也有信心讓你愛上我。”易玲瓏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