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眼上下打量白晝一樣,兩道深見骨頭的傷疤,不斷滲血,雖然頭髮變白,眼眸變成金色,但是虛弱還是存在的。
中毒加上戰鬥,還有環境的剋制,讓一個修仙者變得虛弱不堪。
“也不是太公平,可世界就是如此。”刀眼自嘲地笑了笑。
白晝聲音冷漠,“用不到你教我處世之道。”
刀眼無所謂道:“既然你對自己這麼有信心,那我們再來一輪吧,讓我看看你的拔刀斬。”
“你剛才還說接你一招,就放過我。”白晝雖然懟了回去,可依然保持拔劍的姿勢。
刀眼邪笑,帶著一分薄涼,三分嘲諷,六分漫不經心道:“我剛才說你擋住我的入夢三千,可剛剛是你攻擊,我只是普通防禦罷了。”
我......白晝啥也說不出來了。
剛才他碎心,碎骨,碎星,三招合一,而刀眼用那出神入化的刀技化解,竟然不是大招,只是普通攻擊?
普通攻擊就這麼強了,那大招得有多厲害啊。
白晝突然感覺一陣無力感,原來自己和頂級強者的差距這麼大。
他雖然在武道者方面有些造詣,可就像兩個水桶,他是半桶的那個,而面前的刀眼已經是,水滿溢位的狀態了。
不過事已至此,幹就完了,現在他沒有什麼退路。
我不管你是刀眼還是缺心眼,我絕對不能在這麼一座島上死掉。
白晝的身體就像緊繃的弓弦,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
只要對方有任何風吹草動,或是暴露一個弱點,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拔劍。
這一次,他的所有力量都灌注在兄弟劍中。
這不再是碎霸劍訣中的任何一式,但卻和碎霸劍訣一樣蘊含著一的道。
一刀兩段,有死無生。
所有的氣,所有的力,都在一把刀,一個人手中。
看似是一招簡單的拔劍術,但只要劍一出鞘,就將是毫無遺力的斬擊。
再看對面穿著黑色鎧甲的刀眼,就有些漫不經心了,甚至閉上了眼睛。
有些瞧不起人
如果說白晝是蓄勢待發的神龍。那麼刀眼就是盤踞山林的白虎,呼吸與身體律動完全融入了整個世界中。
白晝雖然死死地看著他,可金色眸子深處,卻一點東西都看到。
刀眼明明拎著兩把刀現在他面前,卻又跟隱形的一樣。
這是一種毫無破綻的防禦姿態。
就像在無形嘲諷,你打不到我,你打不到我。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無我之境吧。
還是那句話,當兩個人的實力差距到了一定程度,強者在弱者眼裡可以是任何東西。
現在的刀眼就到了一種返璞歸真的狀態。
一縷微風從鬥獸場的高牆滑進場內,同時掠過兩人。
也是在這時,兩人同時出手了!!!
白晝抽出兄弟劍,劍刃拉拽著一道玄黑流光,從左到右無比緩慢的掃向刀眼,慢到極致卻行雲流水,完美無瑕。
“太慢了啊,這拙劣的拔劍術簡直不堪入目。”刀眼隨即拔刀,突然一臉震驚,他拼盡全力,刀卻在以毫米的速度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