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卜巫那邊,老盲人和小人皇贏子夜受木乃伊護衛的保護。
說實話,木乃伊護衛的戰鬥能力只能說是,比普通人強上那麼一點點。
大概也就等於鄉村一霸,一隻鵝的戰鬥力,他手中那把刀還是在扶君城充當皇宮侍衛的佩刀。
說起來,木乃伊護衛為了貪念付出了代價,卜巫救了他一命,他為了報恩跟隨卜巫離開,也算救了自己一命。
如果他守著皇宮侍衛的鐵飯碗,現在大概已經被畸獸消化成米田共不知道排洩在哪裡了。
木乃伊護衛雖然弱,但是戰鬥的意識很好,他把卜巫和贏子夜放在身後的角落,倒是有些一夫當關的氣勢,只要他還活著,那些白甲士兵就別想過去。
再然後就是墨猙那邊了。
白晝很早以前就知道,墨猙的法身能力跟玻璃有關。
墨猙喜歡製作晶瑩剔透的匕首,薄如蟬翼,見血封喉的那種,總之,非常符合她的殺手身份。
她曾經是月宗人,喜歡在身上藏著各種各樣的暗器,她非常鍾愛匕首,而玩匕首的,要比玩刀玩劍難得多。
必須身體像貓一樣靈活舒展,像蛇一樣對危險敏銳,又要像跳蚤一樣輕盈。
墨猙擁有一切,她的敏捷的身手,令那些白色士兵尚未近身,就丟掉了生命。
在白晝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打量白晝。
白晝站到一邊,雙臂環在一起,像個看客,觀賞著船上混亂的戰鬥。
“你不打算動手麼?”墨猙連殺三人,靠近白晝,佯裝發怒道。
這時候有三個人圍了上來,準備偷襲她。
白晝沒有動手。
因為事態還在墨猙的控制範圍。
她躲過一個白色士兵的揮砍,手臂像鰻魚般劇烈抖動,鋒利匕首準確無誤的插進盔甲縫隙,很深,很刁鑽。
拔出來的時候,帶出一杆血箭。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颯得很。
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墨猙的匕首已經深紅的發黑了。
另一個士兵打算從她背後偷襲,被她提前發現意圖,她屈膝轉身,匕首插進膝蓋彎曲,沒有盔甲孤身的膝蓋。
中刀計程車兵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失去平衡前傾。
墨猙亭亭玉立地站著,帶著笑意與白晝對視,她不慌不忙地抬起一隻手,匕首在半空準確地等著失去平衡倒地計程車兵。
一般來說,都是匕首插入脖子,而墨猙的技藝,更偏向於讓人失去平衡,身體總是能準確地找到她的匕首。
有點像磁石,異性相吸,人總會往鋒利的匕首尖端撞去。
看墨猙戰鬥,簡直是一種享受。
一個飄逸的刺客,在萬軍中肆意殺戮,關鍵她穿了一件能飄起來的衣服。
那場景,就像一個曼妙的舞女,舞姿翩翩,吸人眼球的同時,又奪人性命。
因為神武帝國艦隊的登船行為像是滾滾不息的水流,越積攢越多,很快,鐵巨船上就擠滿了白色鎧甲計程車兵。
整個空間都變得十分擁擠。
白晝他們幾個人,就像白色沙灘中的幾個黑色貝殼,他們的能力被成千上萬的滅靈玉髓封禁,比起扶君城的白牆對修仙者的壓制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