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劍雨笙做了什麼,在他心底仍然是非常重要的人。
事實也是如此,在餘罪兒和他之間,劍雨笙選擇了他。
在這種情況之下,手無縛雞之力的餘罪兒活不下去。
她的那副好皮囊,加上楚楚可憐的樣子可救不了她。
白晝把妖刀和兄弟劍交叉搭在餘罪兒的肩膀上,就像剪刀,只要動動手臂,就能剪斷美人頭顱。
“白晝,你錯得離譜,我是能幫助你的人,你看不清一個人的價值。”餘罪兒不甘心。
“你不遠萬里前往蓬萊火山,只是想要一顆種子,作踐自己,我看不起你。”白晝冷漠說道。
餘罪兒露出蒼白笑容,“我不用你看得起,我有我的目的,你又怎麼知道我目的不是為了讓世界變得更好?”
“你是邪惡的人,你的血神殿,血傀儡,都是!!”白晝喊道。
“呵呵呵呵呵。”餘罪兒笑出聲,聲音帶著十足的嘲諷。
“你笑什麼?”
“我笑你什麼都不懂,你說我是邪惡的人,血神殿是邪惡的,你知道,在我的地盤,沒人敢作惡,人們都安居樂業,沒有殺戮,沒有欺騙,只有安穩的生活,我說的就是血神殿掌控的世界,我從不對可憐人下手,某些人罪有應得,不得不死。”
“劍族人。”白晝像從肺子裡吐出鐵釘,擲地有聲。
“呵呵呵呵呵。”餘罪兒嘲弄道:“屠夫可以不算罪人,殺人犯可以不算罪人,小偷可以不算罪人,但是劍族,你們引以為豪的宗族,是徹頭徹尾的罪人,不容你反駁。”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就算劍族是劍靈虛帶走的罪人,你也不配充當審判者。”白晝說。
餘罪兒裝作驚訝狀,“阿哈,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可想想,罪人終究惡習難改,是誰背叛了劍族,又是誰背叛了你父親,可憐的劍往生。”
在白晝心裡,父親的死一直都是無法癒合的傷痛,所以他才會抓住一切機會,想找到復活父親的辦法。
父親為他而死,而他,對父親的死抱有深深的愧疚。
他眼前或是夢中,還會時不時閃現父親死亡時的場景。
那個身材魁梧的血傀儡,一個劊子手。
他還記得他的名字,李槐是最初血傀儡的領頭,最後被劍歷奪權,成為了一個棄子。
變成血傀儡的李槐化身處刑者,寬闊的生鏽血紅巨劍砸在父親的脖子上。
一下,一下,又一下,就像敲碎骨頭的聲音根本不下來。
白晝的目光能殺人。
餘罪兒終究是餘罪兒,非常擅長蠱惑人心。
但對他已經無效了。
他身後揹負著劍族人的生命,父親的死仇沒有解開,如今大哥劍雨笙也倒在身邊。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餘罪兒,我要你死!!!
“你覺得你在屠我族人後,我們能好好的和平共處麼?尤其是現在你要殺我兄弟!就算你是菩薩佛祖,我也照殺不誤。”白晝冷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