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邪基本沒有變,
他還是那麼普通,脫去了護衛統領的裝束,換上了人類帝王的服飾。
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他普通的氣質,如果不是那雙詭異的重瞳,擦肩而過幾次都不會有印象。
他幾乎殺光了整個城市的人,卻留下一個裁縫為他製造新衣,這也是夠諷刺的了。
王邪的出現,伴隨著寒冬與炎熱,整個天地間萬籟寂靜,唯一的過客就是悽風,冷雨,匍匐前行的黑冰,以及夾雜著凍雨和雪花的喃喃低語。
王邪代表著所有黑暗東西的彙集體,他就是黑暗本身,出身混沌,身為混沌。
“我們又見面了,刑飛羽,我的好朋友。”王邪從九角王座上站了起來,就像老友之間好久不見,互相打著招呼。
刑飛羽板著臉,聲音結冰,“你讓鬼無常把她抓走了。”
王邪裝作不知情,“她?是誰?”
“別裝傻,你明知道的。”刑飛羽過,他突然感覺自己像個孩子,正在耍情緒,以期望對方歸還柳暮煙。
他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於是立馬閉上嘴巴,等待寶座之上的人說話。
王邪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一定是為了什麼。
狂風猛烈吹拂王邪的臉和衣服,那精緻的帝王裝束隨風飄舞。
他謙虛地笑了,重瞳冷漠,“呵呵呵呵呵呵,開個玩笑,刑飛羽,和在千羽閣的時候一樣,你還是那麼沒有幽默感。”
“對你我只有唾棄。”刑飛羽呸了一口,“你是個叛徒,王邪,不管你本身是什麼,你就是個叛徒。”
王邪輕笑出聲:“背叛是建立在兩人身份對等的基礎上,我和你之間不算背叛,頂多算是我利用了你,你就像個心智不全的孩子,別再耍孩子氣了,這個世界,背叛每天都在上演。”
刑飛羽喉嚨被某種無形的情緒塞得死死的,“閉嘴,你知道麼?我殺了嘲風,你的兒子,他死的時候你難受了麼?”
他本想用言語攻擊王邪,可對方的反應讓他再次難堪。
王邪毫無反應,只是淡漠道:“兒子?別說笑了,九個龍子算不上我的孩子,他們和你看到的任何一隻畸獸都一樣,沒什麼區別,只是更加強大一點的生物罷了。”
“你個絕情的雜種。”刑飛羽罵道,這種時候,素質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王邪摳了摳耳朵,嘲諷道:“刑飛羽,刑飛羽,我來就是為了看你一眼,但是你令我失望了,你現在充其量就是一條蟲,可憐蟲。”
“今天我要你死在這裡。”刑飛羽眉毛豎立,蒼白右手凝聚出一個黑色火球。
火球帶給了世界熱量,就像一顆恆星被刑飛羽握住。
王邪輕蔑一笑:“呵呵。好啊,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刑飛羽緩緩發力,黑色火焰漸漸凝實,依附在火球表面。
他不能過快的凝結殺招,這種強大的招式,並不是很穩定。
當黑色火球凝實後,他用右手在空中簡單勾畫一下,一支黃金球棒出現在手中。
他把黑色火球高高拋起,當火球自然降落到一個完美的擊打點,黃金球棒揮舞出去。
這就是爆扣。
黑色火球后拖拽著一條長煙,就像彗星的拖尾,直接命中了九角畸獸之王佈滿熔岩溝壑的大腦門。
火球直接破散成黑色的火焰帷幕,把畸獸之王的整個腦袋罩住。
王邪也在其中。
黑色火焰是天災手套內儲存的天外神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