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飛羽抬起手,對準老頭,手指輕輕一彈,從指尖迸發出一道金色小刀,直接沒入那人眉心。
老頭為自己的口舌之快付出了代價。
有的時候,嘴賤也會引來殺身之禍。
作為首領的鐮刀男面色大變,抽出背後鐮刀,兩個手舉起,宛如一個受到威脅的螳螂,“你不該動手的,他是個好人。”
“好人不會那麼說話,語言同樣很傷人,我們現在算是合作,既然你拿了那瓶酒,老老實實替我們帶路吧。”刑飛羽冷漠說道。
連鐮刀男停在原地,刑飛羽補充道:“我是個講道理的人,但我也可以不講理。”
柳暮煙看了看死掉的老頭,又看了看刑飛羽,對於因她引起的死亡,心情糟糕透了,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遵命,大人。”鐮刀男表情悻悻,對於比自己強太多的人,他已經失去話語權,起碼把路帶好,他還能獲得一瓶酒。
嗯,從瓶子來看,是一瓶好酒。
他並不知道,這瓶酒是刑飛羽在路邊小攤買的,一個銅銖。
只是承裝酒的瓶子是千羽閣帶出來,高階大氣上檔次。
“大人們,跟我走吧。”鐮刀男收起鐮刀,招呼其餘跟班跟上。
算上刑飛羽和柳暮煙,一共八個人,一隻白色袖珍小虎,組成的隊伍在帝都下水系統穿梭。
行進的過程中,沒有一個人說話。
眾人緘默。
刑飛羽手中勾勒幾筆,舉著一柄黃金長槍,槍頭迸發出耀眼金光,照亮前路。
八個人影在管道中影影綽綽,漸漸前行。
管道里沒什麼危險,也沒有其他生物,現在連老鼠的影子都見不到一個。
在穿過了七扭八歪的下水道管路後,他們到達了一個奇怪的管道入口前。
一路沒什麼生命跡象,到了這裡才有了人生存的跡象。
前面攔著木頭和鐵管擰成的圍欄,圍欄上掛著扒了皮的老鼠,血紅色的一線線肌肉還滲著血珠,還有一些已經風乾成黑色。
老鼠滅跡了,似乎跟這裡有著莫名的關係。
“這是哪?”刑飛羽回頭問道。
鐮刀男老實回答:“這裡是下水道原住民的區域,他們本來是下水道區的居民,負責清理下水道管路的,由於上面和下面基本沒什麼區別,他們就把家搬到下面來住了,在這裡吃喝拉撒睡。”
刑飛羽目光懷疑地看著鐮刀男,“你一開始問我們是不是奸細,你是覺得我們是他們派來的?”
鐮刀男訕笑道:“之前都是誤會,他們僱傭不起修仙者,我看走眼了。”
就在這時,前方圍欄後方的黑暗傳來號角聲,就像野獸咽喉吐出一口大濃痰。
恐怖非常。
然後那些生活在下水道的原住民出現了,他們手裡攥著打磨鋒利的鐵管,脖子上戴著老鼠頭骨的項鍊,從頭骨的多少,能判斷出誰才是首領。
一位鬍子呈紅鏽色的老頭,脖子上掛著不下二十個老鼠頭骨的項鍊,手裡拿著他們中間唯一算作武器的刀。
刀口已經崩刃了,但依然存在氣勢,就像其主人一樣。
下水道原住民的首領姿態像位國王,他的視線越過刑飛羽和柳暮煙,瞪著鐮刀男:“李龍洋,你要引發戰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