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出來了,悲傷的心裡話。
“我不知道該信任誰,我只是很孤獨,很寂寞,這是所有女人的通病,我也避免不了,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包括上了你。”墨猙對自己的認知出乎意料的清晰。
“別在說那個字了。”白晝還是把酒遞了過去,“我沒說什麼,況且在我的家鄉,男人遇到這樣的事,我是說遇到你這種美麗的女人,那是隻有在夢中才會出現的事情,我很幸運。”
墨猙捂住臉上的傷疤,破涕為笑,“你一定有很多女人,像你這樣的男人大概什麼花樣都玩過,不應該奇怪啊。”
你是個有故事的女人,白晝心中腹誹,他倒是沒有什麼女人,這輩子柳暮煙不知道算不算,至於上輩子,他並非成功人士,一輩子有太多遺憾。
不過他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語氣悲傷道:“知道麼,我一直在找一個人,她就在扶君城,如果明天之前我找不到她,我就會離開。”
“你要放棄?”墨猙說。
白晝搖了搖頭,視線有些放空,“不是放棄,只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明天我會和卜巫離開扶君城,你會一起麼。”
墨猙突然沉默,“這算是我的家,我離開了很久,最終又回來了。”
白晝起身,“我只是說說,決定權在你那,在我看來,這裡已經沒救了。”
穿著孝服的墨猙眉頭微蹙,還在猶豫階段,白晝已經起身離開了。
“你要去哪?”她喊道。
“去最後一個地方,她或許在那裡。”白晝擺了擺手,走出酒館大門,門外的喧囂頃刻把他淹沒。
白晝輕車熟路來到醜傢伙刑飛羽的酒館。
這個時期,無聲兄弟會也是全部武裝,甚至有幾個暗處的人腰間別著軍隊的黑銃。
看來勢力發展的勢頭很猛。
來到酒館二層樓,刑飛羽正焦頭亂額的描繪一些圖案,像是某種地圖。
看到白晝,他把那些紙翻過來,起身歡迎道:“現在我該稱呼你白晝兄弟了,還是六先生,四域仙鬥會的冠軍,你可是修仙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把所有人都騙了,包括我。”
說實話,刑飛羽對白晝並不信任了,一個隱瞞自己姓名身份的,都會讓人產生懷疑,這是必然的。
白晝坐到桌子對面,沒有去碰桌子上的任何東西,“你要留在這麼?”
刑飛羽點點頭,“沒錯,我的敵人是王邪,轉世邪龍,他是我的宿命之敵。”
“嗯。”白晝嗯了一聲,然後說道:“我一直在找一個人,她是離仙宗千滅畫聖的三女兒,柳暮煙,也許你有什麼辦法把資訊送到離仙宗?”
刑飛羽聞言,眉頭突然一皺,這一皺,整個臉更醜了。
“柳暮煙?”聽到這個名字,刑飛羽心裡倒是沒怎麼驚訝。
他和離仙宗的柳暮煙曾是兩個門派聯合的道具。
雖說聯姻已經沒有了,不過本來他也不看好這段聯姻,這只是兩個門派之主的意思,他甚至沒看見過柳暮煙這個人。
對了,在幾年前,千羽閣覆滅的時候,他曾去離仙宗求助,本想讓世界的人重視邪龍轉世的王邪,可收穫的卻是畫聖的嘲諷和譏笑。
他對離仙宗的印象並不太好。
“沒錯,她還在這個城市中,這座城沒救了,你有什麼辦法能把這個資訊送到離仙宗那裡麼?”白晝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問道。
“離仙宗的千滅畫聖只對權力和金錢有興趣,就算把訊息送過去,他也會認為是假的。”刑飛羽撇了撇嘴,揶揄道:“千滅畫聖只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