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鐮刀灣的陸地上,排列這密密麻麻的軍營,一個個火柴棍支起的帳篷,裡面住著精疲力盡計程車兵。
鐮刀灣做為重要的戰略地點,必須守住,這關乎未來的補給,和逃離路線。
如果扶君的軍隊大部分被壓迫到鐮刀灣,那麼局勢才叫真的不容樂觀。
當他來到瀑布大壩的觀景臺時,才發現什麼叫災難降臨。
居高臨下能看到一切,處於戰亂的下城區,房屋除了倒塌就是在燃燒,縱橫交錯的王母江已經開始泛著粉色光芒了,那是人血和江水的交融的顏色。
聖子團是一群瘋了的人,病態的心理,完全不要命,在白帝城的時候,白晝就深有體會。
一隊巡邏的玄武營士兵出現在白晝身後。
從中走出一位年輕的長官,沉聲道:“現在不是偷閒的時候,回到你應該在的位置,不然我會代替你的長官教訓你。”
白晝用幻櫻劍偽裝的是一名青龍營士兵。
因為青龍營剛回到扶君城不久,加上在外征討,也會沿途徵兵,陌生面孔也不會太惹人注意。
對於質問,白晝沒有答話,只是搖了搖頭。“我們已經放棄下城區了麼?”
“戰爭總會伴隨著犧牲,移位門早就關閉了,那些人會成為一堵牆,第一道防線,用血與肉抵抗攻擊。”
話說得很漂亮,可是那些下城區的人沒有武器,連肉盾炮灰都算不上,只能算是野草,任人肆意割除的野草。
其實四大軍營都在帝都,也就是說扶君城的兵力可以剿滅來犯的聖子團,可是上面的人卻沒有那麼做,只是採取防備手段。
他們知道,真正的威脅在第二波進攻,那些斥候帶回來的資訊,畸形的猿猴野獸正席捲而來,所有人都要防備真正的危險。
“回到你自己的位置,士兵。”玄武營巡邏隊的領頭再次說道。
白晝輕笑一聲,“是長官,我立刻離開。”
更深層的談話被打斷了,因為又一隊全副武裝的巡邏士兵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從頭盔縫隙不住的留下汗水,說不清是因為天氣炎熱,還是因為恐懼。
這一隊士兵沒有言語,來的匆忙,走得也很匆忙。
領頭穿著精緻鎧甲的領頭背了手向這邊招呼。“呃,跟上來,我們要去最近的移位門,該死的敵人重新啟動了移位門,他們就要來了,別傻站著了,不管你們隸屬哪裡,我的名字叫郭鐵,是玄武營的千刃將,我真心希望現在天降雷霆,把敵人都劈成渣子。一群渣渣妄圖進攻扶君城,我們偉大的帝都——他們不是腦袋抽風,就是背後有人指使,該死的聖子團,願他們下十八層地獄——我會想辦法看能不能幫你們解決。我雖然無法許諾,但是會盡心竭力的。”
好吧,你既然這麼著急,怎麼還說這麼多,是個話癆麼?
“都跟我走,去移位門。”
白晝面前的領頭大手一揮,帶著巡邏隊前往最近的移位門。
領頭臨走衝白晝招手。“你也跟上來。”
多一個人總比少一個人好。
總之,白晝稀裡糊塗地跟上去了。
如果說跟上去的理由?因為他很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