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墨猙的話,他感覺到不對勁兒,不過察覺到不對勁也晚了。
不知不覺中了毒,春藥?迷藥?簡直直戳心靈啊。
說實話,他並沒有多少了解墨猙這個女人,但以對方殺人不眨眼的性格,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他試著用靈力逼出體內的藥勁,可是並非普通藥。
白晝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想法,難道對方是一個變態女殺手,看到男人先堅後殺。
隨即他就陷入了昏迷,靈力迴歸於平靜,幻櫻劍的偽裝消散,恢復了本來俊俏的樣子。
墨猙從搖椅上起身,目光帶著異樣,看著陷入昏迷的男人,真是個好看的人。
墨猙抽出薄如蟬翼的匕首,比在白晝脖子上。
她輕輕咬著柔軟的嘴唇。“別怪我,鑑於你滿嘴謊話,還殺了那麼多人,殺人之人必然會被殺,你身上的秘密太多,會引來不必要的人。”
按照她平時的做法,就是割了白晝的吼,然後扔進下水管道,最終白晝的屍體會衝進下場區,那裡工作的人會發現屍體。
這是正常的做法。
通常這個時候墨猙的心情都會無比愉悅,但不知為什麼,她心煩意亂,下不去手。
理由很充足,她瞭解這個男人,撒謊,殺人,而且身上的武器寶物很多,值得她殺人奪寶。
可她就是下不去手,那熟睡的面龐讓她久違的擁有一種安全感,這個小小的房間多了一個人,竟然不那麼孤獨了。
因為這個奇怪的想法,墨猙心裡變得無比驚恐。
她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小時候,她生在貴族之家,養尊處優,受人疼愛。
然而飛來橫禍,處於鼎盛的家族經歷了一場災難,親人都被冠上罪人之名,執行死刑,她的臉也被烙上死罪的烙印。
在死刑之前,她逃跑了,雖然不知道是運氣,還是有人暗中幫她,那天看押她的守衛突然都消失了。
她一路跑出了皇宮的囚禁,跑出了上城,跑出下城,逃離了大名鼎鼎的扶君城。
在之後,輾轉了無數地方,加入了一個名叫月宗的殺手組織,身懷血海深仇的她滿腔怒火的接受月宗的訓練。
從那時候起,她就一直替組織殺人,各種各樣的人,有好的,有壞的。
漸漸的,她對殺人越來越熟練,對接受別人越來越生疏。
她的心裡也產生了別的想法。
為什麼不去殺自己想殺的人?
她有自己的仇人,那個會預言的老瞎子!讓整個墨家誅殺九族的幕後黑手。
僅僅一句預言,便讓天稷皇室誅殺墨家九族,這個世界都是該死的瘋子。
墨猙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她看著熟睡中的白晝,目光向下,看到了壓不住的槍。
好.........大.........
她的臉色一紅,月宗的催眠藥能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迷暈修仙者,但附帶一種情動副作用。
她心跳加速,從未體驗過男女之情的她緩緩伸出手。
她的頭腦處於發矇的狀態,感覺指尖一股電流,傳到她的全身。
……
白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在一張單人床上醒來,身上蓋著有些淡淡香氣的被子。
他的頭很疼,今天可真是太大意了,到達第四境後,尋常毒藥對他根本沒有作用,看來這個墨猙真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