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王二柱說,“如果她不在裡面,只能證明她已經被轉移了,你找到她的機會更加渺茫了,修仙者,多麼搞笑,你折騰這些全部都猜忙活了。”
白晝沉默,招手收回符文布條。
金色布條自動纏繞在兄弟劍鞘上,如同一道封印,光芒暗淡。
“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刑飛羽說。
“走吧,贏無毅的人馬上來了。”白晝沉聲說。
刑飛羽有些轉不開彎。“贏無毅?我只是去裝個逼,沒留下尾巴啊,他不應該知道我們是一頭的。”
白晝冷冷說道:“是我,刺殺贏無毅失敗了,他知道我肯定會來這。”
這輕描淡寫的說法,讓王二柱大宗師有些汗顏,這一個人能狠到什麼程度,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王二柱突然想起過去的事,曾幾何時,那個被稱作魔劍的男人,在扶君城也這麼狠過。
同樣是一個人與整座城市為敵。
看著王二柱,白晝皺了皺眉頭,不管怎麼樣,滅口是最好的選擇,畢竟現在還牽扯到刑飛羽。
王二柱同時察覺到他的殺意,看了看一旁虎視眈眈的刑飛羽,苦笑道:“能商量最好別動手,我們可以談談。”
刑飛羽貼近白晝,附耳道:“你進去的時候,我在他體內下了禁制,不用管他。”
白晝點點頭,心中想到,禁制是修仙者約束別人的手段,可惜他才第四境,還沒掌握這種高深的術法。
以後王二柱大概會受制於刑飛羽很長一段時間,也算平白增添一個助力。
白晝和刑飛羽離開明梁府沒過多久,攝政王贏無毅帶著軍隊來了,把明梁府圍得水洩不通。
軍隊如同泛著光芒的鐵流,湧入明梁府,府內頓時點亮燈光,明家家主親自迎接。
一位有些雙下巴的富態男人。
贏無毅看都沒看,直接帶著軍隊來到後院。
閣樓門口,大宗師王二柱不自在地搓著手,沒等贏無毅問什麼,就把白晝來襲的事一股腦說了。
當然,其中隱瞞了刑飛羽的身份,王二柱只說一個會使用金色道法的神秘修仙者,這樣就和今晚皇宮發生的事對上了。
任誰一聽,都會認為是和修仙者白夜一夥的。
護衛統領王邪湊上前,在贏無毅耳邊低語:“和引走護衛的是一個人,金色的法術。”
王邪並沒有說出刑飛羽的身份,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刑飛羽的忍耐非常大度。
明明知道對方在扶君城,明明知道對方殺死了三子嘲風,仍然很包容。
贏無毅揮了揮手,陰沉著臉,一言不發進入三層閣樓建築裡。
第一層第二層基本沒有問題,該工作的人甚至還在正常工作,剛才插曲根本沒波及到他們。
到了第三層,屠殺大夫的屍體杵在牆角,斷氣已久,地上還有被割掉的肉條。
贏無毅一路沒有任何停留,直接透過移位門進入天啟之心。
又是一路的屍體,隨處可見,堪稱指路標記。
被白晝放過的獄卒一直在暗處躲著,看到大人物來了,像看到救星和曙光一樣跑了上來。“大人!有闖入者,都死了!管事女官也死了。”
贏無毅陰沉地看著獄卒,聲音彷彿結上冰碴。“那你為什麼還活著。”
守衛還沒回答,贏無毅抽出匕首,直接抹了脖子,在一腳把捂著脖子的守衛踹下深淵。
大人物殺個人,就像碾死一隻蟲子一樣。
贏無毅徑直來到關押柳暮煙的牢房,開啟房門上方的昏黃燈光,看清牢室裡的狀況,隨即眼睛流露出意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