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跳蚤街的群相,一群可憐人,一群懶鬼。
跳蚤街的人發出亂七八糟的罵聲。“你說什麼?這裡可沒人給你撐腰。”
“幹他!”
“扒光他!”
幾十個乞丐一樣的人朝著白晝衝了過來,就像群屍過地。
這些人將白晝撲倒在地,混戰成一團,你一拳我一拳,不知道多少拳打到互相身上。
過了七八分鐘,有人大聲喊道:“別打了,別打了,他不在這。”
這些人一層一層的分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彼此鼻青臉腫,就是沒有白晝的影子。
剛才都在打什麼?
這些人彼此看了看,覺得自己剛才白捱打了,又打成一團,
此時的白晝早已經身在隔條街上。
跳蚤街並非單獨一條街,而是泛指這個區域,一個可憐人和窮人聚集的區域,
他打量四周,四周的人也在打量他,不過這裡大多都是些女人和孩童,沒有什麼攻擊性。
白晝衝遠處兩個正在玩鬥天牛的小孩子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兩個孩子抓起各自的天牛,諾諾地走到他面前。
看著小孩手裡天牛,白晝又想起在劍族被他用鋼針固定在樹幹上的那個天牛。
那是他這一世的記憶,小時候的他的陰暗面,在大環境下培養出來的陰暗,正在發酵,成長。
都說孩子是純真的,可純真之下,也是可怕的。
“大人,能賞點東西麼,隨便什麼。”兩個小孩看到白晝的裝束,可憐巴巴地諾聲說道。
白晝從儲物袋取出一些醃製過的肉乾遞了過去。
他分成兩份,讓兩個小孩分的一樣的多。
“謝謝大人。”左邊的那個小孩接到肉乾後眼睛一亮。
另一個撕下頭髮絲細的一小條,小心翼翼的放在嘴裡含著,開心地說:“真好吃?這是什麼?”
面對問題,白晝可悲的想到,這個孩子從未吃過肉。
“只是食物。”白晝回答。
小孩子繼續追問:“這是老爺的食物麼?我聽媽媽說過,只有身份尊貴的人,才能吃到這種食物。”
另一個孩子搶著說:“據說好的食物非常值錢,這個也很值錢麼?”
“不值錢。”白晝沉思著搖搖頭。
只是一些普通的肉乾罷了,只是上城區和下城區的分別,生活的人卻是兩個極端。
白晝之所以給了肉乾,是因為如果給了錢,說不定會給小孩帶來災難,畢竟這裡的人沒有道德約束,搶劫,偷盜,一枚銀銖都會導致殺人。
只是沒想到肉乾也會這樣。
“這裡是跳蚤街麼?”白晝問道。
兩個小孩同時點點頭,很是乖張。
“那你們知道哪裡有賣傘的地方麼?”
“現在又不是雨天,買傘幹什麼?”一個小孩皺眉道。
“有備無患啊,而且我不喜歡陽光。”白晝隨口胡說,不過騙小孩子夠用了。
“白天打傘那樣不會很娘麼?”小孩認真的問道,髒兮兮的小臉,眼睛一眨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