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柱找了個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眼睛都不看白晝一下,斜著眼睛,瞄著煙霧道:“我是個講理的大宗師,說吧,因為什麼啊?能解決咱就解決,解決不了我就揍你一頓。”
“因為瘋子李四。”白晝如實說道。
面對王二柱這種性格,這種身份的人物,太拐彎抹角反而不好。
“李四?誰啊?”王二柱壓根沒聽過這個名字,
“一個撞死在這條街的瘋子,原先明家的使喚。”白晝沉聲說。
王二柱磕了磕菸灰。“這座城市每一天都會死很多人,你跟他什麼關係啊。”
白晝淡定地說:“沒關係。”
“沒關係你上這裡砸場子,你是鹹鴨蛋吃多了,還是怎麼的。”王二柱目光變得陰森。
要說大宗師最低也是媲美第七境修仙者的存在。
白晝只是第四境的修仙者,一對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雖然表面不慫,但是實力上的差距還是很明顯的。
這位大宗師的殺意一顯現,白晝就感覺被一條毒蛇盯上了。
說不上冷汗直流,但後背也感覺有蜘蛛爬過。
白晝把恐懼嚥進肚子裡,他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不是被嚇大的。“我懷疑,是明家的囚禁令他發瘋,才自我了斷。”
王二柱吸了口煙,邊吐霧邊說道:“這只是你的猜測。”
“合理的猜測。”白晝說道。
“你都說不是親戚了,那你是錦衣衛,行捕,還是鑑查院的?”王二柱從兜裡掏出酒瓶,漫不經心地問道。
煙加酒,人能活到九十九。
“都不是,我要找一個地方,我懷疑李四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那裡暗無天日,所以突然出來的時候,才會導致失明,恐懼加上失明,讓李四慌不擇路。”白晝把一些猜測說出來。
王二柱一口悶了一瓶酒,打了個嗝,重重的哈了一口氣。“行,我聽你說完了,覺得你就是瞎猜測,沒道理,所以少不了一頓揍,在這裡,還是找個人少的地方,我會顧及你的面子的。”
白晝聞言眼皮跳了又跳?
相當第七境修仙者的武道大宗師的一頓揍,捱揍的人八成會掛吧。
“你說沒道理就沒道理?”白晝笑道。
王二柱跟著嘿嘿地笑了。“沒錯,這的道理是我定的,強者為王,我是大宗師,你準備好捱揍了麼。”
“等一下。”白晝伸出手阻止道:“你確定你要對我出手?”
王二柱喝完酒,吧嗒吧嗒的抽著兩口煙槍。“怎麼,你是皇親國戚不成,還是有什麼隱藏身份。”
“沒有。”白晝搖搖頭說。
“那你就免不了缺胳膊少腿了。”王二柱站了起來,把煙槍別在腰上。
就準備動手了。
“我為攝政王贏無毅效命。”白晝沉聲說,不管這大宗師是不是明家的人,明家和贏無毅都關係密切。
而且在這座城市,沒人會不知道攝政王贏無毅吧。
此話一出,果然有些效果。
王二柱停在原地,皺起眉頭,不確信地說:“沒聽過這茬啊,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是自己人,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
按理說,白晝面對大宗師,早就應該發動逐星逃跑。
不過他來斷弓街是為了打聽事,如今沒打聽到任何有用的資訊,顯然明家早有防範。
肯定是他的目的提前暴露了,是哪個環節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