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牛心裡越想,越犯嘀咕。
“這世上根本沒有絕對防禦,一個人不可能當修仙者厲害,當武道者還這麼厲害,根本沒那個精力和時間去精通兩種截然不同的東西。”
“可為什麼……他的臉色那麼從容,一點不把我的斧子當回事。”
“奇怪……太奇怪了!”
打到現在,蠻牛內心已經動搖了。
面對蠻牛的狂暴攻勢,只要不是致命的攻擊,白晝都是硬抗,身上雖然很疼,但是咬著牙挺著。
畢竟,捱揍不出聲會顯得逼格很高,如果喊出來,那就太可悲可憐了。
黃金項圈能擋住物理攻擊,但是痛楚可一點不會消減。
大致的道理就是,物理攻擊傷不到他,但中了一斧子,他卻要承受被腰斬的痛楚。
而且一定要讓對方打嗨了,如果你遇到一個對手,就是到上躥下跳,怎麼也打不到,很快,你的熱情就會冷卻的。
白晝現在希望的就是,讓蠻牛使出十二分的力量。
漸漸的,蠻牛手上動作慢了下來,正當他後退兩步,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
白晝為了不斷的消耗他的體力和生命摧力,肯定不能讓他有絲毫喘息的機會。
所以當蠻牛收起斧子的時候,白晝揮舞起手中刀與劍……
‘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刷……’,一連揮舞數十下,刀劍雙絕產生的刀氣已經劈向蠻牛,刀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蠻牛將巨斧橫在身前,舞成一個銀盤,擋住了刀氣和劍氣的混合攻擊。
好在現在的白晝更多的是為了消耗蠻牛的生命摧力,所以對方中不中招也就不在意了。
“砰砰砰砰砰砰!”
隨著刀氣擊中巨斧斧刃,不是光擋住就完事的,蠻牛被巨大的力道推出好幾米遠。
心中再也不能淡定了。
在蠻牛的認知裡,沒有人的力量能夠大過他。
只有那麼一個人,在途徑的某個城市,一個心地善良的年輕人,算是他的恩人,不過城市和恩人的名字他早就忘了。
修仙者白夜,是他遇到第二個力量和他不相上下的人。
“切,修仙者就是這個打算,以為消耗我的體力就能絕地反擊。”蠻牛心中想到。
如果說蠻牛剛才還只是懷疑,那麼現在……他基本可以坐實了。
因為他的體力確實到了一個極限,而一直捱打的白晝要開始反擊了。
不過在對方使用消耗戰術的時候,蠻牛特意留了一手,戰鬥的勝負,瞬息萬變,但通常都取決於一個契機,他將那個取勝的契機留在最後。
“修仙者…你…真是個怪物!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面對白晝的抗揍能力,以及無限的體力,來到帝都後變得心高氣傲的蠻牛,也不免感到了可怕。
現在的蠻牛陷入進退兩難的抉擇,進……繼續打?都打了這麼久了,白晝一根汗毛都沒傷繼續打能贏的機率也不會很大,只會最後耗盡體力而敗。
退,更可怕,這就直接意味著他認輸了,簡直可以說是笑柄。
他不想成為別人的笑柄。
天稷的帝都不比其他城市,這裡的人排外,本來融入進來就不容易。
蠻牛好不容易出人頭地了,一場戰鬥下來,落了個不敵修仙者的名聲,這是他絕對無法承受的事情。
就在蠻牛思考自己該如何應對眼下的困局時,白晝的刀劍可一刻都沒有停下過,一下接著一下,簡直就把蠻牛當成了靶子,不過蠻牛皮糙肉厚,鎧甲也是特製的,竟然能擋住兩把大師級武器的砍擊。
雖然擋住,不過寶甲上還是留下道道深痕。
比賽完就算不壞,也要好好修復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