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瞳孔瞬間收縮,像野獸鎖定獵物一樣盯著妖族女子。“從你剛剛的態度和話裡話外,我都聽出了恨意,你對你的主人忠誠麼。”
女人目光閃爍一下,嘴角下揚,那是差點崩潰的樣子,不過立馬被剋制住了。“你是他的手下?他不信任我,所以派你來了?這不公平,我已經把進入這座山的螞蟻都殺了,只等他降臨此地。”
白晝看出女人被恐懼支配,語氣稍微緩和一些。“我不是他的人,相反,我來這裡是為了殺他,你的主人也有仇人。”
比如刑飛羽那個醜傢伙,白晝在心裡默默補充。
聽到白晝這麼直白的說法,妖族女人一時反應不過來。“殺他?你知道他是誰麼?”
不等白晝說話,妖族女人聲線顫抖著說:“他可是死亡攜帶者,妖獸之王,聖人殺手,恐懼支配者,月光之龍,聖人都殺不死,你怎麼殺他?”
“頭銜還挺多,可你連他的真名都不知道,不過,頭銜救不了他。”白晝無所謂道。
“你沒聽明白麼?你是傻子麼,我的主人是誰你知道麼?”妖族女人有些洩氣,看向白晝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輕蔑,不自量力惹人煩。
白晝語氣平淡地述說:“我知道它是邪龍第三子嘲風,也知道他今晚會來到這吸收月光精華,今天是它最虛弱的時候。”
妖族女人的銀色瞳孔擴張,看著白晝,震驚地說:“他是龍子?他是妖族的敵人,我早該想到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被恐懼支配,也會變得愚蠢。
“無名小卒,現在的問題,你既然已經看破了生死,能不能為自由拼一回命。”白晝言語很輕,在女人耳中卻無比沉重。
自由是她一直嚮往的東西,她被嘲風抓為妖寵,身體也被糟蹋,自由對她已經是水中藍月。
“我不能違抗他,他是主人,只要一個念想,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妖族女人眼簾垂下,長長的睫毛打在下眼瞼,看起來文靜而溫柔。
白晝沉思一陣,然後想通了,這個妖族女人並非三言兩語就能控制的,他繼續說道:“原來如此,你並沒有看透生死,否則你也不會一直苟活到現在,如果自由都不能讓你拼命,那我需要加一把柴了。”
白晝說完,指尖多出一個金紅色小火球,然後火球表面蒙上一層銀紅色火焰,像是夾心的糖豆。
他手指輕輕一彈,火球沒入妖族女人的眉心。
妖族女人驚慌失措,雖然沒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適,但一個火球進入自己眉心是錯不了的。“你做了什麼?”
白晝聲音冰冷。“一個小手段,銀紅色的火焰會治癒你的創傷。”
女人感受到一股暖流流經體內,神色緩和一點。
原來是對自己身體有益處的東西。
下一刻,白晝的話打消她的感激之情。
白晝繼續說:“但是它有兩種形態,裡面金紅色的火焰會直接把你燒成渣子。”
白晝說完,給妖族女人演示了一下破魔焰的威力。
他從儲物袋取出一塊金屬鑄材,改變周圍的重力,讓其懸浮在空中,然後指尖迸發出金紅色的火焰。
火焰包裹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