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正所謂險中求富貴,修行之饒機遇,無非是靈丹妙藥,仙山洞府,師父傳承,等等幾種。
屠龍,對白晝來,也是機遇的一種,這要用一些勇氣和冒險,換取巨大的回報。
就算沒有鮫人公主的眼淚,光是從第四境初期一躍到中期這一點,就需要很多年的沉澱。
想他在塔中修行四年,原初靈力充沛,加上星辰珠子,才一舉從第二境晉升第四境。
放在現實世界,不到兩個月,看似簡單,其中花費的辛苦和時間只有自己知道。
回到當下,普通修仙者要想從第四境初期到中期,真的不知要到何年何月,這個(yòu惑他是抵擋不住的。
“給不給?”白晝催促道,畢竟鮫人公主的眼淚很可能找到柳暮煙,也是必須到手的東西。
刑飛羽暗自考慮一下,最終把珍珠扔給了白晝。“就依白兄弟之言,我相信你。”
白晝接過珍珠,按耐住心中調頭就跑的衝動。
把鮫人公主之淚,放在眼前,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質。“如果珍珠是假的,不管我們接下來是怎麼談的,可就不做數了。”
刑飛羽笑道:“白兄弟,你(xìng格不亢不卑,我實在是佩服,我在之前還沒遇到你這樣的人,畢竟修仙者之間,境界代表的高度,可我感覺我這個第六境的根本不入你法眼啊。”
白晝沒有反駁,只是平靜地道:“你既然對龍子嘲風瞭解那麼多,我們來談談你的計劃吧。”
刑飛羽表(qíng舒展開,舉手投足之間,設下一層臨時的結界,外面的大結界消散。
接著刑飛羽取出了桌子和板凳,加上一壺美酒,兩盞茶杯。
大結界的妙處在於外人不可接近,而結界的妙處則是自稱一界,和外界不衝突。
在結界內,能看到外面的扶君城士兵結隊跑過,應該是察覺到什麼了。
可惜他們根本看不到結界,也看不到裡面兩個人正喝酒聊。
“這酒不錯。”白晝喝了一口,美酒入喉,反而不著急聽計劃了。
可刑飛羽著急啊,開始講道:“白兄弟,我已經鎖定嘲風所化人形了,明月圓之夜,它肯定會去城外的烏鴉峰,那裡是一座孤峰,也是月光凝聚之地,屆時嘲風會恢復龍子的原形本貌,變得虛弱無力,只有受純粹月光洗禮一夜後才能恢復元氣,我們一路追蹤到那裡,等他虛弱的時候,一擊制擔”
白晝將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裡。“需要我做什麼,(yòu餌麼?不會就是讓我逃跑吧。”
刑飛羽給他倒滿酒,笑著:“白兄弟有瞬移神通,加上隱藏氣息的本領,你只要能到達他的(shēn邊,把我給你的道具用在輪金印上,他就會失去遁走的能力,而我會趁機出現,將虛弱的他一舉擊殺。”
白晝聞言輕笑一聲。“擊殺?刑道友的好像很容易,我記得龍子雖然被定義為第七境或者第八境的實力,可憑藉**強橫和賦神通,跟聖人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就算它處於虛弱狀態,手段也不止輪金印一個吧?”
刑飛羽喝了一口酒,重重哈出一口氣。“不瞞白兄弟,我對自己的攻擊力還是頗有自信,我給你的道具就是我的最強手段,肯定能破壞嘲風的輪金印,自然也能擊殺他,嘲風沒有了輪金印,無法虛空遁走,加上虛弱狀態,此戰必定告捷,相信我。”
總是讓我相信你,這很沒有服力的好不好。
白晝心中腹誹,聽刑飛羽話,就像一個誇誇其談的演家在給你洗腦。
他無奈地:“刑道友的道具,還請給我開開眼。”
刑飛羽醜臉上難得浮現出一絲笑容,猙獰無比,他摘下左手的獸皮手(tào,露出蒼白無光的左手。“我也不瞞著白兄弟,這就是我的秘密武器。”
白晝看著那隻骨白色的左手,整體和手腕是兩個顏色,上下顏色分明,就像某種面板病,羊癲瘋,牛皮癬,只不過更均勻。“你有面板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