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單方面虐殺持續了很長一會兒,醫生凌然卻沒聽到一聲慘叫,他心中好奇。
隨即停下手上的動作,鬆開了白晝的腳踝,把他像垃圾一樣甩到一邊。
白晝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也是閉合狀態,看起來似乎已經掛了。
手術刀凌然圍著他轉了一圈,嘴裡嘀咕著。“喂喂,你不會死了吧,你不是耐打王麼,怎麼這麼不經打,我是醫生不是殺人狂啊喂,醒醒,別讓我身上背上罪過。”
醫生凌然蹲下,觀察對手的狀況,從頭掃視到腳,身上骨頭沒有骨折,面板沒有淤青,所有器官部位都完好,被他刺中的傷口也沒有形成創傷,而且呼吸平穩,沒有任何死亡或將要死亡的特徵。
奇怪,太奇怪了。
這時候裁判準備上來確認結果。
而凌然腦海閃過一個念想,這種情況不正常,排除一切不可能,只有一個可能,對方並未受到傷害,十有八九是有詐。
應了凌然的念想,白晝突然睜開眼睛。
雙眼放射出一道神光,神光無形無聲,只有凌然能感受到那道神光貫穿自己的腦袋。
“我去!我看漏你了。”凌然說完頭向後一仰,倒了下去。
這道神光並未眼神殺,而是白晝從日劍主那裡運來的斬魂。
劍斬肉身,心斬元神。
白晝當初贏了賭約,從求劍閣日劍主修行筆記複製而來的招式,這也是第一次嘗試,總的來說效果還可以。
凌然倒下,白晝站了起來,看了看身上的傷口,皺了皺眉。
裁判上來本來想宣佈不死手術刀勝利,卻不想情況一下發生了反轉,周圍的測靈石沒有反應,證明白晝沒有使用靈力。
觀眾也都懵了,怎麼一下子擁有絕對優勢的凌然倒下了呢。
當白晝使出日劍主的斬神時。
求劍閣的星劍主樑星臉上浮現出驚訝的表情,不過也是一瞬即逝。
場外還有一位選手注意到白晝,八強戰中主動棄權的天影者後背倚著柱子,身體退在陰影中,木頭面具的天字裂痕後,射出好奇目光。“奇怪的修仙者,有趣。”
白晝看著裁判,淡淡說道:“結束了,宣判結果吧。”
御前比武裁判跑到凌然身邊,檢視情況,舉起手宣佈:“選手凌然失去意識,選手白晝成為御前比武第三名八強選手,恭喜他。”
現場沒有歡呼聲,只是籲聲一片,不過白晝全然不在意,他走下比武臺,銀紅色的鳳凰焰貼著腹部的刺傷遊走一遍,傷口在火焰覆蓋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接下來還有五場八強戰,不過白晝早早離場,韓連水一直沒有出現,他有預感,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剛走出雲端鬥技場,一個小男孩拿著糖跑到白晝面前。
“大哥哥,你是叫白夜麼?那個參加御前比武的修仙者白夜。”
白晝打量著衣服因淘氣磨損的小童,點點頭。
小男孩立刻遞上一個油紙袋。“那就沒錯了,有人僱我把這個袋子給你。”
白晝接過袋子,剛想問什麼,小男孩已經屁顛屁顛地跑遠了。
開啟袋子,裡面是一張紙條,還有一個血液凝固的人耳朵。
白晝面色陰沉,小心翼翼地取出紙條,上面寫著:晚上八點,龍泉酒樓見,這次是韓連水的耳朵,下次不一定是什麼了。
白晝看完,手心燃起金紅色的火焰,油紙袋和裡面的耳朵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