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到了最後一場,早就天黑了,湖之場地也早早開啟炫目的法術燈光,五顏六色,為選手鼓氣加油。
場地的湖水完全不透明,卻能折射出色彩斑斕的光圈。
在聚焦的璀璨燈光中,白晝雲淡風輕地踏入巨湖。
他一身黑色著裝,戴著舊色藍圍巾,左劍右刀,腰間掛著上古靈佣,像個孤身赴宴的劍客,一臉從容,毫無懼色。
進入湖水場地,他心中有些驚訝。
這裡在視覺上就像踩在湖面上戰鬥,其實湖水只有薄薄一層,連鞋底都沒沒過,感覺像是踩在了薄薄的霧氣中。
在他思索的時候,這次的對手,同樣黑色著裝的狂徒走進湖之賽場。
狂徒像從地獄而來,一身漆黑鎧甲,密不透風,光影退避,
漆黑麵罩上只留了雙眼的孔洞,被兩個閃爍的雷球佔據,後面的頭髮像附著靜電,緩慢而無序地飄舞著。
白晝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被吸引過去,心中認定狂徒是個強悍的對手,很有可能是三十二強選手中最強的。
說實話,白晝一開始很期待和狂徒相遇,他們之間有些說不清的淵源。
在千星之城,他遭遇草帽男人的埋伏襲擊,被困在結界之中,命將亡矣。
千鈞一髮時,狂徒出現,以雷霆之力打破了草帽男人的結界,救下了他。
後來千星居士出手制止草帽男人,不過最一開始出手相助的狂徒卻不見蹤跡了。
白晝一直很奇怪狂徒的身份還有動機,他一開始以為狂徒可能是千星之城的人,可六道尊者只知道那身盔甲來源,據說是一被詛咒的盔甲,放在扶君城的秘密寶庫裡,被雷王顧錯取走。
白晝最初在仙鬥賽看到狂徒已經很意外了。
他本想找機會想跟狂徒談談,只不過對方除了在比賽中出現,平時根本看不到人影。
而且得知狂徒的所屬勢力後,白晝的好奇心直接冷卻。
黑色狂徒身後代表的是血神殿,一切都說得通了,在華容城的時候,餘罪兒就說過關鍵時候會幫助他。
那麼這個黑色狂徒無疑是餘罪兒的爪牙。
是從離開華容城開始就跟蹤他麼?這個推斷讓白晝不寒而慄。
他看向狂徒的目光逐漸寒冷,想說的話,想問的問題,都化作虛無,只剩下滿腔怒火。
鐘聲敲響,結界升起,比賽開始。
狂徒抽出黑色長劍,黑色閃電環繞在劍身,從面罩後面發出響雷般的聲音。“六先生,你準備好了麼?”
白晝冷聲說:“準備好打敗你了。”
“固。”白晝使出固字訣,開啟無形劍氣護罩,又在身上拍了一道風行符,提升速度,和第三境的狂徒縮小差距。
兄弟劍,妖刀自動離鞘,一拍儲物袋,祭出衝火巨劍。
三把截然不同的劍並排懸在頭頂。
“御!!!”白晝低喝一聲,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僅在眨眼之間。
三把截然不同的劍化作三道驚鴻,一閃而逝,從三個方向圍攻狂徒。
狂徒也不防禦,反而徑直衝了上來,在衝刺的途中,彷彿預見三把劍的攻擊軌跡,漆黑的電光長劍凌空劃了一個圓,留下一道圓環形閃電,將三把飛劍全部彈飛。
白晝心中驚訝,光憑劍術,便能化解六言構劍術,這是何等精湛的技藝。
御字訣操縱的三把飛劍,不管是速度角度,還是破壞力,都十分強大,卻被狂徒一劍化解。
只有神一樣的預判,才能判斷出三把劍的交點,從而一招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