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摸了摸胸口的血跡,傷口不是太深,他早就注意到一個小細節。
第三把刀消失之前都會回到劉冠一手裡一次,可以假設劉冠一是為了把它藏在所謂虛空之刀裡。
或者說,劉冠一的虛空之刀只有附在第三把刀上才能隔空移動。
“所以劉冠一剛才表演的像垂死掙扎一樣,為了就是用它近距離給我一刀。”白晝心中快速分析一波。
虛空之刃附帶著靈力封禁。
不過白晝並沒有因為靈力被封而慌亂,反而分析得頭頭是道。
這麼看,劉冠一的虛空之刀和他的朧光幻劍到是有些相似,一個是需要東西承載,一個是承載東西。
劉冠一右手虛握,保持持刀姿勢。“知道又怎麼樣?你靈力被封只能依靠技藝,我能看到你的刀,你卻看不到我的,根本沒法打。”
白晝突然閉上眼睛。“真是下作的把戲,如果看不到,就靠感覺吧。”
劉冠一面上青筋暴起,他從未如此受辱。“你太狂了,別太小看人,我乃魔刀宗宗主,刀法無雙。”
白晝握緊妖刀刀柄上。“不是狂妄,閉著眼睛是對你的尊重,公平且公正。”
白晝揚起妖刀,刀刃慢慢淡化,變得無影無形。
劉冠一徹底蒙了。“你的刀”
白晝閉著眼睛兩步上前,手腕翻轉。
劉冠一的目光鎖定白晝手腕,他看不到刀,但是可以透過手腕的角度預判攻擊。
而白晝則是透過聲音來判斷。
場上兩個人,手臂化作虛影,只有金屬交鳴的聲響,卻沒有刀光劍影。
論劍術,白晝自然棋高一著,三十多回個下來,劉冠一突然停下動作,胸口流出血跡浸溼衣服。
白晝做了一個抽刀的動作,妖刀在手中顯形,他緩緩說道:“感覺過了很久,那時候我父親與我下棋都是盲棋,他能透過落子的聲音,我的動作,判斷出一切,後來我才知道原因,他並非喜歡盲棋,而是把眼睛給我了,只能下盲棋,就算這樣,他邀請我下最後一盤棋,我拒絕了,到今天我都因此而後悔,我一直想成為父親那樣的人。”
劉冠一的胸口的傷口結上一層薄冰,他有些錯愕地看著白晝。“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我可沒心情聽你回憶過去,我可是殺了我父親,他是個畜生。”
白晝嘆了口氣,還刀入鞘。“人和人不一樣,只是有感而發。”
白晝說完,劉冠一已經成為一座冰雕。
他並沒有殺了劉冠一,不過解凍也要費些力氣。
裁判宣佈土之賽場十號對決,白晝勝!
白晝贏是贏了,身上又添不少新傷。
於此同時,陽之賽場的十號對決也結束了。
黑色狂徒的對手被一道漆黑閃電麻痺在地,失去意識。
漆黑麵甲調轉方向,狂徒那雙泛著電光的眼睛鎖定白晝。
白晝面色陰沉地扭過頭,不為別的,就是因為狂徒所代表的勢力。
血神殿。
比賽過後,白晝就一直呆在醫館療傷。
那個魔刀宗的劉冠一確實厲害,刀也鋒利。
他的左腰一處割傷,腹部和右腿肚都是貫穿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