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男人是從劍族走出來的,可是詭異的是,他從沒在劍族見過這麼一個人。()
他聯想到華容城天虹長老的話,父親小時候在鎮龍山上遇到一位神秘師父,也是那個人傳授父親六言構劍術。
結合山頂巨獸擎蒼的話,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他應該就是劍祖。
也就是說,父親的六言構劍術是劍祖傳授。
六言構劍術是師徒傳承,第一人能傳三人,三人各自能傳給二人,最後六人各自只能傳給一人,然後就會失傳。
整個結構裡分為四層。
第一層是劍無,也就是劍凌神。
第二層三個人也知曉了,餘罪兒,劍祖,還有白晝他自己。
第三層六個人,目前只知道有父親。
第四層同樣是六個人,尚未知道有沒有人。
想到這裡,白晝說出心中疑問。“可他既然是劍祖,為什麼要殺最後的劍族。”
千星居士說:“劍祖在劍凌神和邪龍戰鬥的時候,趁機殺了自己的母親,背叛兄長,你我都無法參透他黑暗的內心,他追殺你,一定有某種原因。”
白晝手放在兄弟劍的柄頭石心上,心中想到,那原因跟琥珀石心有關。
“那穿黑甲的人呢?”白晝問。
千星居士知無不言。“那是玄雷仙君的鎧甲,來自九天之上,對於這個世界的人,它是一種負擔,像是寄生蟲寄生在人身上,只有雷電法身才能給它提供能量,據說一直藏在扶君城的寶庫裡,幾年前被顧錯拿到了。”
“顧錯?”白晝覺得名字有些熟悉。
“他被稱作雷王,有很多有趣的事蹟,或許你聽過他的故事。”千星居士停頓三秒。“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白晝感謝地頷首,又問了六道一個問題。“您和草帽男人過招,說是按照規則,什麼規則。”
千星居士對白晝的敏銳觀察力表示讚許:“劍之子,你觀察得很仔細,這是難得的優點,記住,能力越大限制也就越大,就像世間的帝王或是聖人,行事更要謹行,規則是限制我這種境界存在的,對你沒什麼約束,將來你到達一定境界就會明白,天空中有隻巨眼。”
白晝抬起頭望向人造星空。“什麼巨眼?”
“天之眼,神之眼,道之眼,它無時無刻不在觀察。”
“觀察什麼?”
“觀察有可能威脅它的存在。”千星居士打了個比方。“如果你養了一隻狗,當狗向你伸出獠牙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白晝聽完若有所思。“打它。”
千星居士搖搖頭。“殺了它,我們只是群星之間神明的一個消遣,他來過,離開過,卻時刻觀察,如果有人威脅到他,就予以毀滅。”
白晝算是聽明白了,千星居士和草帽男人忌憚某一個東西,這個東西無形,卻致命。
“你是說,你的境界可以傷到神明,那不是比五聖人還厲害。”白晝問道。
千星居士露出少有的譏諷之色。“五聖人只是在你眼中比較厲害。”
千星居士岔開話題,問道:“你為什麼來千星之城。”
白晝回答:“我和兄弟們約定在這裡集合,一起尋找對付血神殿的辦法,可是隻有我一個人到了。”
“那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白晝語氣堅定。“我要繼續更強。”
千星居士笑了笑。“難。”
白晝點點頭。“是難,修仙需要時間來沉澱,還需要有人指點,我師父傳我修煉法訣後就做了甩手掌櫃,不見蹤影。”
千星城主認同地說:“你說的,是他的作風,我雖然久居千星城不問世事,但當邪惡破土而出的時候,我仍會盡一份微薄之力,而你,著實需要鍛鍊一番,太弱太弱,獠牙利爪全都沒有,連幼虎都稱不上,確實需要變強。”
白晝暗自苦笑,他第二境中期的實力在千星居士眼裡竟然這麼不堪。
“六道前輩,我想請教,怎麼能快速變強呢。”白晝虛心問道,他不能放棄這麼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