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這件事刑飛羽也知道了,聖子團,就是一些無藥可救的可憐人組成的。
每一個成員都被生活壓迫,試圖跳出自身的那個怪圈,王邪透過操命龍珠將這個念想紮根,成就一種病態的信仰,拯救自己,拯救世界。
他們這些人被信仰綁架,一致排外,可憐又可恨。
刑飛羽回答張三石關於王邪是否重要的問題。“重要,他曾經是我的朋友,但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我們之間必須有個了結。”
“你們現在還是朋友麼?”張三石問。
刑飛羽沉默兩秒,然後搖搖頭。“我希望是。”
張三石說道:“你會找到神上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刑飛羽問。“你信仰的神上即將毀滅世界,其中也包括你,這也是你希望的麼?”
張三石緩緩搖頭。“你既然要加入聖子團,就應相信神上,一切發生的和即將發生的都是神上為我們鋪就的道路,如果這就是結局,我欣然接受。”
刑飛羽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自言自語。“這就是你的神上想要的麼?你說,他毀滅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北荒上萬座城市,已經不下十座城市被毀滅了,他的目的是什麼?”
這只是單純的毀滅,還是王邪要尋找什麼。
這裡的人又都去哪了。
刑飛羽腦海裡又浮現千羽閣那一個個被插在矛尖的頭顱。還有九子螭吻離去時那圓鼓鼓的肚子,這裡發生的的一切讓他不敢往那個方向去想。
張三石說:“我們無法揣測神上的意圖,聖子團每個人是一個水滴,但團結一致時便是洪水,摧毀一切,再也沒人敢小看我們,我們只會聽從神上的指示。”
刑飛羽突然有些氣憤。“張三石。”
“嗯?”
“你真是個無藥可救的人,可憐又可悲,在你脫去百事通的衣服,將聖子團那一面徹底露出來,表現出的盲目和愚蠢讓我想要發笑,我把你從南天帶過來,是希望你能自由的活下來,而你被別人操縱了思想卻絲毫不知。”
“你說我被神上操縱,那你能解開麼?”張三石笑了,笑容裡帶著嘲諷,嘲諷刑飛羽的無知。“我對神上的信仰紮根在心中,沒有人能動搖。”
刑飛羽撇撇嘴。“也許我能,將你手腕上的靈力標記去除就行,但我不會去做,我還要利用你幫我找到他。”
張三石搖了搖頭,心中的信仰絲毫沒有動搖。“神上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我會遵循內心,你說你要利用我,這也是神上的安排。”
刑飛羽簡直無語了。“這麼說,你遇到我,他也預見到了麼?”
這一次張三石沒有回答。
就是這短暫的寂靜,讓刑飛羽心中不寒而慄。
過了好一會兒,張三石說。“也許吧,你在神上眼裡是特殊的,但我看不出你哪裡不同。”
刑飛羽和張三石繼續前進,沒走多遠,就被一隊聖子團雜兵圍住。
刑飛羽沒有輕舉妄動,他看到身邊的張三石也沒有什麼反應。
從隊伍中走出一名士兵說:“兩位,這裡的統帥想要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