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身上的金銖是前一陣子擊退千化道人,城主賞賜的,一共二十枚,算是一筆小財富。
老馬伕接過金銖,雙手緊緊握著,他已經想到這一枚金銖能做什麼了,拿出一部分治好老伴的勞疾,處理女婿的後事,剩下的錢都買馬,一匹種馬和很多母馬,到時就會解決女兒和外孫的生活問題,也能解決自家的貧苦。
但老馬伕知道,這枚金銖不是他能得到的,他的那匹馬大概只值半個金銖,所以他望向白晝。“大人,我兜裡沒有那麼多錢,找不開。”
“都是你的了。”
“我不明白,一匹馬用不上這些錢,現在的時期用不上。”
白晝嘆了口氣,落寞道:“老伯,我和李憾並肩作戰過,知道他是你女婿,你只需給我一匹馬,要能長途跋涉的就好,沒有其他要求。”
“謝謝小白大人,謝謝,我馬上給您遷來,不光是能長途跋涉的,一定是我最好的馬,您稍等。”老馬伕眼圈紅了,扔給夜獅子一捆草料,收好金銖,慌忙去牽馬了。
夜獅子看了白晝一眼,不爽地打了個響鼻別過頭去。
“抱歉了,馬兒。”白晝繼續朝城主塔走去。
……
安城城主在城主塔內設席宴請離仙宗的修仙者。
據說離仙宗本來是要去華容城的,因為華容城的危機已經解除,在萬辰之主的懇求下才改變路線率先支援安城。
看來萬辰之主趙凡印對安城城主還是很照顧。
而趙凡印也在當天離開華容城。隻身騎著夜獅子來到了安城。
整個城主塔一層燈火輝煌,被佈置成一個宴席,無數桌的佳餚美酒,戰爭中倖存下來計程車兵開懷暢飲。
白晝來這並不是為了參加什麼慶功宴,而是為了跟天天和水行舟告別的。
他看到行捕水行舟往二樓去了,從不離身的破靈寶刀不見蹤影,看來行捕對那些修仙者還是多有顧忌。
白晝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喝起酒來,邊喝邊等,尋思等水行舟下來告個別。
一杯酒為了緬懷過去,緬懷劍族,喝了,白晝覺得胸口有些發悶。
第二杯酒,為了守城勝利,活了下來,高興,喝了。
第三杯為了戰爭裡死去的人,一聲嘆息,喝了。
第四杯為了獸皮地圖,和即將能見到的兄弟們,高興,喝了。
第五杯,第六杯,第七杯,幾杯酒下肚,白晝眼前已經有些朦朧。
接下來的時間,白晝不斷把酒杯遞到嘴裡,很快就醉了。
雖說喝醉,卻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但也對周圍的事物變得麻木不仁。
自從知道酒的妙處後,他便忌不掉了。
眼皮閉上又張開,一抬頭,看到一身勁裝的水行舟從樓上走下來,走路搖搖晃晃,像醉了一樣。
水行舟迎著白晝目光走過來,一胳膊肘鎖住他的脖子,湊近耳朵說起了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