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行舟表示理解,伸出大拇指。“你牛,一起坐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跟血神殿有仇,要不然也不會問我他們的事。”
“不說這個了。”白晝擺擺手,看著酒樓裡的重疊的熱鬧景象,和醫館的死寂形成強烈的反差。“水兄弟,我很擔心守城,安城雖然有赤雲精兵兩千,但只能守住一時,我不想這裡生靈塗炭,一次奇襲雖然沒死人,但醫館已經人滿為患了。”
水行舟說道:“原先我也很擔心,但現在不擔心了。”
“為什麼?”白晝問道。
水行舟迷迷糊糊,故作高深。“這是秘密,不可說,不可說。”
白晝撇了撇嘴,又喝了一杯,解憂愁,對他來說,有劍在,就足夠了,能殺血神殿的人,他很高興。
白晝舉杯道:“繼續喝啊,水兄。”
“喝!!!”
……
月亮隱於烏雲後面,顯得城市的燈火更加明亮。
兩個醉漢東倒西歪相互攙扶,正是從如意樓出來的白晝和水行舟。
白晝突然眼睛被刺痛,大聲喊道:“那是什麼地方,好耀眼的光?是仙境麼?”
水行舟眯起眼睛,努力看清,身子一直搖晃,好不容易雙目聚焦,隨即漏出壞笑。“那地方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裡好亮。”
“那是個好地方,溫柔鄉,男人的故鄉。”
“我要去故鄉!”白晝大喊,突然胃部反起酸水,差點吐了出來。
“喂喂,白兄,你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吧。”水行舟喊道。
“知道什麼?”白晝的眸子裡滿是醉意。
“算了,我們進去,公子哥。”
“我不是什麼公子哥,我父親是鐵匠,母親是漁女。”
“相信我,凡人可生不出你這樣的人。”
兩人互相攙扶走進那道明亮的門。
屋內十分溫暖。香風拂面,他迷迷糊糊,眼前都是阿娜重影,被人牽著走了一小段路,被推倒在柔軟的床上。
“這裡是哪?”白晝問道。
白晝還是看不清朦朧的人影,只聞到她身上好香。
白晝一個激靈,酒醒了一半,他知道這是哪裡了。
過了一會兒,白晝狼狽地從青樓跑出來,水行舟緊跟其後,後面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水行舟在後面邊追邊喊:“白兄,別跑了。”
水行舟駐足,懷疑地環顧四周,小聲說,“也許現在我們周圍就有這樣的人,正偷偷看著我們類。”
白晝打了個激靈,想把剛才看到女人的臉忘掉。“我可不會把自己交給這種地方。”
水行舟索性坐在地上,擺擺手。“好吧,回去睡覺,當你死掉的時候,你一定會後悔的。”
見了風后,兩人酒醒的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