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第一縷陽光灑在大理石窗臺上,露臺把陽光折射到床上的時候,陽光已經柔和了很多。
被子下的人動了一下,翻了個身,白皙的胳膊從被子中伸出來,搭在另一隻枕頭上,嘴裡發出舒服的嘆息。
兩秒後,床上的人猛然起身!
不屬於自己的房間,陌生的環境讓路漫瞬間清醒,她第一時間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好完好無損,她暫時放下了心,打量著房間的裝修。
這不是她家,她在哪?
她只記得昨晚她喝多了,讓師兄帶她回去,然後的事情,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宿醉後帶來的頭疼讓她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腦殼,但仍止不住頭痛欲裂的痛苦。
好訊息是她沒出事,壞訊息是她不知道這是哪裡。
師兄家裡的裝修她加過,不是這個樣子,她隱約記得師兄帶自己出去之後似乎發生了點事情,但她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再仔細看了看這黑白灰色調的裝修,路漫感覺有些熟悉,一道亮光一閃而過,但宿醉的後遺症就是腦子反應很慢,她死活想不起來那股熟悉感來自哪裡。
“真是喝酒誤事!”她倒吸一口冷氣,猛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意圖想讓大腦開機,想起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霍時淵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路漫這麼早醒了,也有些意外。
“沒多睡會?”
他如此自然的語氣,對路漫來說宛如雷劈。
她跟見到了鬼一樣:“我怎麼會在你這?!”霍時淵是無處不在嗎?明明昨晚喝酒的時候都沒她,她怎麼會碰到霍時淵的?!
或許是太過於震驚,大腦開了點機,她零零碎碎的想到了一些昨晚的片段。
師兄帶她出去之後,她好像在走廊中碰到了霍時淵,然後兩個人似乎鬧的很不愉快,然後她也想不起來了,記憶中的她下一秒就到了霍時淵的車上,然後跟他……說自己要喝酒?!
路漫死死的抓著床單,想死的心情達到了頂峰。
她怎麼能這麼丟人!
喝多了酒對著霍時淵賣萌?!
她這輩子的臉都丟的差不多了!
看路漫的表情,霍時淵也知道她肯定是有點印象的,靠著門框,揶揄著:“怎麼,想起來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了?”
“我真沒想到你這種人,路漫。”霍時淵不斷的搖著頭,幸災樂禍的表情不要太明顯:“居然抱著我說要喝酒,到了我家還不斷的揩我油,不讓我離開,還說著要讓我給你做飯,還得餵你你才吃,甚至還讓我跟你一起睡覺,這些你不會都忘記了吧?”
“不可能!!”路漫高聲尖叫,似乎聲音越大,就能掩蓋掉自己的心虛:“我絕對不可能辦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別汙衊我!”
只不過說話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底氣不足。
畢竟她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昨晚她明明喝的也不多,可記憶就像是出現了斷層,她死活不知道昨晚跟霍時淵到底說了什麼。
她能想起來的片段,都是她跟霍時淵叫嚷著要喝酒,跟他耍小性子撒潑的畫面。
想死,她是真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