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滌的突然插手,介入其中,雖然俞尚行早有預料,但他沒有想到夏滌抓住的時機如此精妙。如果夏滌能夠晚上數息時間,袁賁怚必已經敗於俞尚行之手,甚至有可能身死道消。
俞尚行搖頭嘆息,他失去了解決袁賁怚的良機。盯著不遠處的夏滌,俞尚行面色凝重。透過夏滌釋放的氣勢,俞尚行感受到了一股輕微的壓力,這說明夏滌的修為精進了。
俞尚行心中暗忖:“夏滌如今的修為,恐怕不遜於我了!”
二人僵持之間,俞尚行沒有立即動手,而夏滌卻也沒有動手的打算。
這時虛空之中傳來縷縷波動,是袁賁怚現出了身形。他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站在了夏滌的身後。袁賁怚一臉的不解,滿心的疑惑。
“雖然我處於下風,但尚可週旋一二,夏滌怎麼突然出手了?”
袁賁怚傳音詢問,夏滌自不會隱瞞。他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袁賁怚詳情,讓袁賁怚明白他所處的境地。
“此番我若不及時出手,你恐怕已經受劫了!”
袁賁怚心悸,他想不到此前竟然如此兇險,而他卻未有任何察覺,不由得他心中產生了一股懼意。
“好你個俞尚行,竟然陰我!”
想到此處,袁賁怚恨恨的看著俞尚行,心中的懼意化為了滔天的怒火,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時,虛空中夏滌與袁賁怚二人,張開身形,隱隱有聯手之勢,這讓周圍的形勢又緊張了起來。
薛問自不會坐視不理,他的身形移動之間,便來到了俞尚行的身後。而御獸宗的一幫長老,見袁賁怚和夏滌竟然如此無恥,莫不是義憤填膺,也紛紛動了起來,落在了俞尚行的身後。
“好你個虛瞑門和神劍宗,好生的無恥,不配為名門大派,竟然以二敵一!”
這自然是御獸宗長老所言,他不恥於夏滌二人的行徑,痛罵出聲。
夏滌對於這番言語,毫不在意。其餘修士之人,都隱伏在青芒山脈中,而這裡都是他的盟友。任御獸宗長老如何言語,也難以激怒夏滌一絲一毫。
“亦長老所言有誤,完全是誣陷夏某!我等本是出於好意,俞宗主卻不領情,還和袁長老大大出手,我心甚痛。此番出手,不過是想調停而已,並非是和俞宗主動手!”
夏滌的說辭一套又一套的,明明是他們理虧,此番言語下,倒顯得御獸宗蠻不講理了。
“哼,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之徒!你之言,又如何信服他人?”
“同為青州之盟,我不忍心同道相殘,這有何過?亦長老如此言語,實在傷了青州同道之心!”
這時,俞尚行一揮手,制止了亦長老和夏滌無意義的爭論。在俞尚行看來,夏滌如此有恃無恐,不過是仗著人多勢眾。只要以力破之,將夏滌打服,他才會收斂囂張的氣焰。
“夏滌,你還是如此,口舌上的功夫,令俞某佩服!但今日,你等所作所為,已然侵犯了我御獸宗的威嚴。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立刻撤出青芒山脈,不然我們只有用實力說話了!”
俞尚行明白,眼前的處境,必是要大動干戈。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俞尚行言已至此,接下來就要看夏滌怎麼辦了。
夏滌眯縫著眼睛,看著俞尚行,他知道俞尚行所言為真。此番夏滌身旁只有三人,而御獸宗的一應長老都在。如果群鬥起來,肯定是夏滌這一方吃虧。
夏滌心神一動,面無表情,暗地裡卻傳音給了馬玉瑩以及竇啟鳳,詢問她們有關情況。
“計劃進行的如何?你們的秘技何時能夠施展?”
馬玉瑩和竇啟鳳自然清楚,眼前的形勢刻不容緩,俞尚行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不按俞尚行的話去做,那就要承受他無盡的怒火了。
一念及此,馬玉瑩心悸不已,俞尚行給她留下了陰霾。倒是竇啟鳳,雖然被俞尚行傷了,反而沒有那麼懼怕俞尚行。
馬玉瑩心中焦慮,急忙傳音道:“還需要一刻鐘,我的秘技才佈置好!夏宗主,你無論如何,也要拖過這一刻鐘!”
夏滌心中一突,他感受到了俞尚行身體中騰騰的怒火,這一刻鐘,看樣子不好拖延。夏滌心中百轉千回,思索著對策,最終他的眸中閃過一絲兇光。為今之計,夏滌只能全力以赴,和俞尚行單打獨鬥一場。
“俞尚行你為青州第一大宗的宗主,如今便讓我我會會你!”夏滌暗道,心中計成,他哈哈大笑,聲震寰宇。其餘人莫不驚異,不知道夏滌為何突然發笑。
這時,夏滌顯得不卑不亢,十分從容。他迎上俞尚行的目光,身體內的氣勢一擁而出。這股氣勢磅礴浩瀚,震懾人心。
“俞宗主,我等敬御獸宗為青州執牛耳之宗,心懷感佩!而你如此不近人情,實在令我等失望!今日,說不得我夏滌要向你討教討教,看看你這第一宗宗主的實力如何!”
夏滌聲音遠揚,浩蕩在這片天地之間。顯然夏滌的意圖就是瞅準了俞尚行的心理,御獸宗的威名不能被人損毀。
果然在聽了夏滌之言後,俞尚行面色微變,他心中憤恨。夏滌如同俞尚行肚中的蛔蟲,總能戳到俞尚行的痛處。
“好你個不撞南牆不死心的夏滌,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了!”
俞尚行當即飛了出去,他誓要讓夏滌後悔此番言行。一旁的薛問連忙想上去勸說俞尚行,可惜俞尚行動作太快了,薛問沒能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