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獸神山如同幽冥,陰風漫天襲來,鬼哭狼嚎,如泣如訴,淒厲至極,十分可怖。
“宗主,這是什麼情況?獸神山的事態,似乎越來越嚴重,我們該怎麼辦?”薛問面容凝重,獸神山給了他一種不安全的感覺,似乎隨時隨地都可能殞命在山中。
俞尚行也察覺到了這種變化,一股若有若無的危機感縈繞在他的身旁,讓他汗毛倒豎,十分的不舒服。
俞尚行和薛問都是經歷過大世面的修士,他們的感覺自然是不會欺騙他們,可見此刻獸神山中的危機。
“大長老,其他長老怎麼還沒有趕來?你再催動一次玉符,讓他們速速趕來,不可拖延!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俞尚行語氣生硬,面色嚴肅,他不想在獸神山中拖延時間了。如果返回了御獸宗,他尚有轉寰的餘地。不管怎麼說,御獸宗有萬獸大陣的庇護,他也有更充足的時間去應付一切突發情況。
“我已經不停的催動玉符了,從未停止過,但其他長老還未趕到!也許是獸神山中的突變,延緩了他們的腳步,我們再等等吧!”薛問不明情況,只得猜測其中的緣由。
“唉,我御獸宗自獸尊開始,至今已有萬餘載。經歷無數大小波折,甚至一度滅宗,最後還是度過來了!曾經,我們丟失了一卷御獸訣,實在有愧、有損獸尊之名。我俞尚行,執掌御獸宗幾百餘年,一直致力於強盛御獸宗。奈何強敵環飼,不給我御獸宗時間。我也曾為宗門而戰,鬥強敵,敗詭計。我俞尚行,一生無愧於御獸宗,無愧於獸尊威名!”俞尚行有感而發,心中生出一股悲涼。
“宗主,不必如此憂慮,也許會有轉機呢!獸神山劇變,雖然看似危機,但我們應該相信獸尊。他老人家,千古第一人,修為更是萬古鮮有人敵。獸神山,獸尊他老人家留給御獸宗的寶地,定然佈下了不下於萬獸大陣的陣法。宗主,形勢雖然危機,卻也未必能威脅到我們御獸宗。宗主,還請寬心,靜待事情的發展。”薛問思索著,說出了心中的想法。這自然是薛問勸慰俞尚行的話,他的心裡也沒底,畢竟過了萬年,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但願如此吧!”俞尚行明白薛問話中的安慰。事到如今,俞尚行無能為力,也只得寄希望於開宗祖師了。
遠處,御風而來幾人,這幾人身後又綴著幾十餘人。
薛問喜上眉梢,高聲道:“宗主,他們來了!”
只見來者有十名御獸宗長老,還有四十名御獸宗弟子。俞尚行見歸來之人中,俞莘赫然在列,他的心中一喜。而當俞尚行看清了剩餘的門人弟子人數後,悲從心來。
“兩百名御獸宗門人弟子,竟然只剩餘四十人!”俞尚行心中既是痛惜又是憤怒,他此刻恨不得將整座獸神山滅了。
這對御獸宗來說,是一次莫大的打擊。御獸宗的新生力量,折損過多,這直接讓御獸宗元氣大損,恐怕百餘年也難以恢復。
薛問看出了情況的嚴重,隕落了太多的御獸宗弟子。
“宗主,看樣子,我們必須打破陳規,招收門徒了!”薛問說出了心中的對策。
“但當年獸尊規定每百年才招收一次門人,距離上次招收門徒不過十餘年。”俞尚行猶豫道,薛問的建議,其實也是他所想。但獸尊的規定,他不想違逆。
“今時不同往日,我們都失策了!獸神山中發生如此大規模的獸潮,又出現如今這樣的變故。如果不廣招門徒,御獸宗恐怕會動搖根基。如果獸尊在世,肯定也會因時而變的!”薛問繼續勸說道,他直擊俞尚行本心,說到了問題的關鍵。
俞尚行思索再三,最後無奈嘆道:“十年後再開山門,招收門徒!”
此時,一旁嚇懵的俞莘,撲了上來,躲在俞尚行的懷中哭泣起來:“父親,太可怕了!都是靈獸,都是屍體,我以為我都要死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父親了!”
俞尚行心中溺愛,他撫摸著俞莘的頭頂,輕輕嘆息。俞尚行還是不忍心俞莘遭受此般罪孽,心疼的說道:“莘兒,別怕,有為父呢!”
在俞尚行的安慰下,俞莘心情緩和了不少,她仔細的打量俞尚行,說道:“父親,你這是怎麼了?衣服破爛,身上還掛著傷?”
俞尚行看了看自己,呵呵一笑:“剛才鬥了一鬥,這才把自己的衣服弄的如此破爛,也受了一點輕傷,不礙事!”
“父親,你讓我們執行的任務,我們未能完成!我們進入獸神山之後,沒過多久,便遇到了獸潮。幸虧有尤伯伯和魯伯伯,我們才能免於獸潮之難!”俞莘將自己在獸神山中的經過,大致說了一番。
俞尚行向尤長老以及魯長老點點頭,感謝他們的護持。
“這次給你的任務,本就是為了鍛鍊你們,讓你們成長起來。”俞尚行輕描淡寫的說道,他不想俞莘心中難受。
實際上卻並非俞尚行所說,御獸宗實際上想探明獸神山的情況,尋覓獸尊遺寶,來化解御獸宗的危機。
御獸宗每任宗主之間,都傳承著一條傳聞,那就是獸尊曾留下三件異寶。而如今,御獸宗卻只餘有獸尊魂印。其餘兩件異寶,下落不明。這兩件異寶並不是遺失的,所以歷任宗主都猜測異寶藏在何處。
如今御獸宗面臨困境,舉步維艱。俞尚行想要找到異寶,如果得到了獸尊異寶,御獸宗的壓力就會得到緩解。
俞尚行猜測,獸尊可能會把異寶藏於獸神山中,於是他便想讓擇靈弟子,成為自己探尋異寶的助力。每個擇靈的御獸宗弟子的御靈牌中,都設定有一個探知法陣,可以感知獸尊氣息。其餘弟子並不知道箇中詳情,只有俞莘三人被告知了有個額外任務而已。
“我們趕快返回御獸宗吧!”俞尚行當即說道,便要領著眾人飛回御獸宗。
眾人正欲騰空而去時,突然他們身體一滯,他們感覺自己被一股莫名的氣息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