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莫有和時柒很早便醒了,他們要去藏經閣,一方面是探望田回,另一方面也是向田回請教修行中出現的問題。
“柒妹,取一滴鵾鳳真血出來,送予田伯!”
“嗯,哥!”
時柒取出翡翠玉瓶,從中攝取了一滴真血,置於另一個玉瓶中。時柒將玉瓶遞給了莫有,莫有接下玉瓶,放在了懷中。
準備妥當後,二人一前一後,向著藏經閣出發。
卻說高登在御獸宗內,恩寵愈盛。但這一切並不能讓他滿足,在高登之上,還有一個韋信,高登心中並不服氣韋信。
御獸宗這一代的大師兄,自是有其過人之處。韋信為人沉著冷靜,處事公平公正,身受同門的信賴,師長的寵愛。而且韋信的修為更是這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無人能出其右。
憑藉這一切,韋信的風頭蓋過了高登,這讓高登心中十分不快,懷恨在心。
然而,讓高登更加抓狂的事情發生了,御獸宗內最近總是流傳著一則傳聞:宗主似乎有意將俞莘許配給韋信做道侶。
高登本就垂涎俞莘之姿,加上俞莘也對他有好感,所以高登自然而然將俞莘視為自己的道侶。而且,俞莘如果成為了他的道侶,御獸宗宗主之位,便是高登的囊中之物。高登每每思及至此,心中便活絡起來。
高登一直認為,是他的修為不及韋信,所以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高登決心一改自己的頹勢,他思考著如何提升自身的修為,高登自然想到了他的師傅薛問。
壯著膽,來到薛問面前,高登誠惶誠恐的問道:“師傅,弟子高登拜見您老人家!”
“嗯,何事?”
“師傅,弟子想提升修為,請師傅賜我一法!”高登磕磕巴巴地說出了心中所想,他偷偷的看了一眼薛問的臉色。只見薛問面無表情,盯著遠處。高登連忙又低下了頭,心中不知所想。
“修煉不可急躁,需一步一步,腳踏實地!”
高登不滿意這個答案,但他依然恭謹:“師傅,弟子明白。不過如今宗門局勢多變,沒有充裕的時間,還請師傅指點我一法,讓我能夠快速提升修為!”
“唉!”薛問一嘆,眼睛深邃,“那就多去藏經閣吧!”
“藏經閣?”高登滿腦疑問,這個地方在他們這一代弟子的心中,如同一處費地,沒有什麼價值。
高登不解,繼續發問道:“師傅,藏經閣能有什麼,還不如師傅指點我呢!如今,宗門內已沒有什麼人去藏經閣了!”
“藏經閣雖然頹毀多年,但仍然是宗內最為重要的地方。藏經閣內,有前賢手札,讓你感悟。有不同的靈術,讓你鑽研。話已至此,去與不去,你且細細想想!”薛問說罷,便再也不理會高登,徑自離去了。
高登侍立在原地,臉上陰晴不定。高登看了看薛問遠離的背影,定下了心,眼中光芒閃爍不定:“藏經閣?那就去看看!”
莫有和時柒抵達藏經閣時,迎面走來一人。不是別人,正是高登。確如薛問所言,藏經閣深藏不露。高登便在幾日間,數次往返藏經閣。
三人相對,立在原地。
高登盯著二人,面無表情,不知道想著什麼。而莫有和時柒只是看了一眼高登,便欲轉身進入藏經閣。
高登見二人如此怠慢他,原本的恨意湧上心來:“給我停下!”
莫有和時柒並不搭理高登,繼續向著藏經閣內走去。高登怒火騰起,一個箭步,攔在了二人的身前。他咄咄逼人,士氣凌人,一副看著螻蟻的眼神:“你們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莫有眉頭一皺,當即把時柒拉倒了身後,警惕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藏經閣雖然門可羅雀,但還是有著零星的御獸宗門人。這裡的騷動,自然吸引了他們駐足觀望。
“哈哈,天大的笑話!”高登不屑,目露鄙夷,“你們不過蠅營狗苟,還敢妄談大道?豈不是螢蟲爭日光,何其不自量力!”
“哼!狗改不了吃屎,嘴還是一樣臭!”莫有面無懼色,諷刺高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