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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有聽著這些詛咒和辱罵,心中不是滋味,再也不顧這女子是何人,一把拉起她,向外奔跑。
身後的嘲笑辱罵聲漸漸隱去,莫有用盡全力,不顧方向地跑著。
終於到了一處僻野,四下無人,莫有雙腿軟下,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一旁的女子如木頭般,面無表情,呆呆的看著莫有。
莫有不知為何,心生憐憫,心疼這名女子。莫有出聲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女子眼中有了神采,對眼前陌生的男子起了興趣:“你不怕我嗎?”
莫有抬起頭,看著這個冷漠的女子,他從她眼裡看到了滄桑,看了的孤獨,看到了厭世,卻沒看到兇戾。莫有不相信,這個女子是一個窮兇極惡之人。
“難道就因為那群人的話,我就必須要怕你麼?”莫有反問道。
“我是殺人魔,我是一個該遭天棄的人,我不該活在世間。”女子說著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
莫有目光堅毅,道:“我相信你,你是一個善良的人!”
女子擦乾了淚,眼神閃爍,盯著莫有,道:“那我告訴你,我真的是殺人魔呢?”
莫有站了起來,和這名女子四目相對,凝視著她,誠懇而堅定地說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莫有擲地有聲的話觸動了這名女子冰冷的內心,她感覺到了眼前人真摯的內心,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讓她心神搖曳:“你為什麼會相信我?”
“你的眼神,清澈明亮!”
莫有說完這句話後,便默默無語,女子也一時無話,兩人就這樣無聲的相顧,心中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在滋生。
過了一會,莫有拉著這名女子坐下,大大咧咧地問道:“在下莫有,姑娘,請問你姓甚名誰?”
“時柒!”
時柒說完,心中暗想,“我應該叫世棄吧!”,她無意識的撇了撇嘴角,眼中有著一絲苦澀,也有著一絲自嘲。
莫有不明白時柒在想什麼,也許還在苦惱那些咒罵吧。莫有有一股天涯何必曾相識的感覺,脫口而出:“原來是時柒姑娘,我們算是共患難了,不如交個朋友吧?”
時柒一怔,“朋友”這個詞,她太陌生,她的身邊從來都是惡人,沒有朋友。莫有的話,讓時柒心中一片慌亂,不知如何是好。時柒想要朋友,但她又明白自己的處境,她不知道怎樣抉擇。
莫有見時柒面色愁苦,遲遲不答。思索片刻,莫有便知道了緣由。
“時姑娘,你大可不必如此顧慮。我莫有,在這御獸宗也是響噹噹的,想必你也聽過我的事蹟吧?”
時柒看著莫有稚嫩的臉龐,輕輕地點了點頭。莫有這個名字,可以說是全宗上下皆知。御獸宗弟子常常將莫有和時柒並稱為宗門“雙煞”。
“既然時姑娘知道我,又何必有如此多顧慮呢?朋友不就是相互欣賞,相互喜歡嗎?我願意交你這個朋友,管他人何事?”莫有此時鄭重端莊,面對著時柒,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時姑娘,我是真心實意想和你做朋友,你願意接受我這樣一個朋友嗎?”
時柒心中已經平靜下來,多年的孤獨讓她漸漸遺忘了這種交心的感覺,她十分渴望有個朋友,有個人能在她受傷之時安慰她、呵護她。莫有的話語讓她心動,也讓她找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平等和友好。
時柒不自信,也像是害怕丟失了這一刻的美好,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可以……擁有朋友嗎?”
莫有咧嘴一笑,露出整齊雪白的牙齒,開朗的面容似乎能掃除時柒心中的一切陰霾。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莫有的朋友了。上天入地,不離;刀山火海,不棄。我莫有,說到做到!”
時柒的心“砰”的一聲,多年來冰凍的心解封了,一絲絲溫情縈繞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