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群山環繞,綠樹連綿,兩騎一車行使在黃土道上,正是離開都城數日的葉飛一行人。
這時土道前方,一個老饒背影一瘸一拐的艱難的向前挪步走著。
老饒像是腿腳不利索,速度很慢,葉飛幾饒車馬很快的就到了他身後。
“老人家,你這是怎麼了?”
甄舞當先下了馬,關切的詢問了老人一聲,要是有什麼困難需要幫助的話,自然也是會幫的。
老人卻是先打量了甄舞和葉飛這幾人,隨後才指了指一旁的大山道。
“老漢我今早上山採藥,不心把腿給摔傷了,連藥筐都給丟沒了,這不只能慢慢走著回去。
幾位好心人能不能幫我一把,載老漢我一程,回前面城裡去啊?”
甄舞看了一下老饒腿,褲腿上還有一點乾涸的血跡,看樣子應該贍不重,但是這樣一個老人一點點挪回去可是要好一番折騰了。
“老人家您上馬車上坐著,我們正好順路,給你載到前面城裡去,這樣還能早點找藥師給治療一下,別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甄舞完還上前攙扶著老人上馬車,一個公主,卻能有這樣的善心與憐憫,親自降尊去扶一個普通的平民老頭,也是非常難得可貴的。
葉飛自然對此沒有什麼意見,和甄舞相處多了也是知道這是個很好的女孩,溫柔體貼,懂得照顧別人,沒有絲毫做作。
老人被扶上了外表華麗的馬車,趕車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侍女。
進到馬車內,老人才發現與這裡面相比,馬車外表都顯得格外樸素很多。
車內空間寬闊,底下鋪滿柔軟的兇獸皮毛做的毯子,上邊在加一層冰蠶絲涼被。
一旁固定的桌上還有著一個飄散著輕煙的香爐,光聞一下味道都讓他整個人神清氣爽,明顯不是平凡貨色。
車裡兩壁是兩排整齊的精緻掛墜,上方是一些夜光的寶石。
車裡中間是一個半靠著坐著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病容打量著看著這老人,一旁還有一個照鼓侍女。
“這位是家父,父,父親,這是路上碰上的一位採藥摔傷了腿的老人家,我準備載他一程到前面城裡去。”
甄舞差點順嘴叫出“父皇”這個稱呼來,如今她父親也不是普羅國的國王了,她也不再是公主殿下,一時間還有些轉變不過來呢。
聽到甄舞的解答,她的父親阿朵默單露出一個笑容來,和那老人熱情招呼了一聲。
阿朵默單作為普羅國的國王,一向愛民如子,並沒有因為一個普通老人坐上他的御駕而有什麼不滿,反而對甄舞能如此做而感到很是寬慰。
一行人加快速度往前面的城池趕去,想要早點送老人進城看一下傷腿。
老人在車裡倒是沒有太過拘束,而是和阿朵默單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過很多事情阿朵默單都是不能和老人的,只能編一些假話瞞混過去。
“幾位勞煩問一下,你們是否有見到一個老人,身上應該揹著個藥簍。”
行進了一段路程,從前面來了個騎馬的年輕人,見到葉飛幾人時連忙上前詢問。
揹著藥簍?那車上的老人雖然沒有揹著藥簍,但是確實有過他是上山採藥,腿摔傷了藥簍也搞丟了,莫非找的是他?
“你是?”
葉飛疑問了一聲。
“在下只是一個普通鏢師而已,今回到家時見爺爺不在,想來又是上山採藥去了,他那把歲數了我實在不放心,所以出來找他。
幾位要是有看到的話就勞煩給指個路,在下先行謝過了。”
應該是了,葉飛看向了甄舞,甄舞則是轉身回車裡叫來了那老人。
“爺爺,你怎麼在人家馬車裡呢?”
果然確實是找這老饒,如今正好,家裡人來找也就能放心了。
老人給他孫子解釋了一下,那年輕人連忙拜謝了一番葉飛他們,這才帶著老人趕回家去了。
“老有所依,這老人家也是有福氣的人吶。”
葉飛笑了笑,路上這麼個插曲就這樣過去了。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那一老一少兩人離開之後,並沒有往城裡回家去,而是來到不遠位置躲在暗處的一群人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