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族之內,獸神一人呆坐守護著唯一活下來的神王,沒人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當第二日一早,獸神從中走出之時,也沒人發現異樣。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同,那便是獸神變得冷靜,如果用某種精確的道具測量,或許還能發現祂的臉上,人獸的分界線有了些許的偏移,目測難以發現的偏移,人臉更多,獸臉退縮。
而彷彿因為這一戰太過慘烈,在那天之後,神界的土地上竟然奇怪地陷入了平靜,近一個月的時間,只有少許摩擦,並未再有大規模的征伐。
獸神在這個時間與七娃等神帝見過兩次,呂大樹又研究出新的陣法,銘刻在祂們毛髮之上,也銘刻在族群之內,這些都是抵禦空間侵襲的陣法。
呂大樹坦言,祂不可能在空間的應用上比空間之神更強,所以只能以一種粗笨的方式構建一層又一層的防禦,就好比同樣都是修築堤壩,胡亂修築的效果不好,但只要有能力不斷加固不斷加固甚至在那裡蓋出一座山,那總歸是能擋住的。
但如果是深諳水力學等知識的人,或許只需要前百分之一的消耗就可以達到同樣效果。
而現在的問題是,祂呂大樹可以加固堤壩,可空間之神能夠有效的加大水勢,而且加大的速度還要快於加固,最後肯定是擋不住的。
這簡直是一個最壞的訊息,曾幾何時,一個初入神帝的小傢伙居然讓一群巔峰大佬感到頭痛。
其實不僅是白丕敖的空間,就是昊多水的那泡龍尿,也足夠噁心人,因為獸神回憶,那是一種無法剋制的慾望,放下一切就要先呼上去兩巴掌,就連技能在那時候都會忘記釋放。
精靈女神嘆氣,這就是第一次神界大戰失敗的後果,對方有著更多的資源堆砌,神帝的成長比祂們這邊強多了,縱觀獸族與精靈族,能夠突破神帝的坯子滿打滿算就只有兩三個,這次獸神隕落的戰鬥中,還被光神幹掉了兩個。
對於這種坯子,死掉一次幾乎就不可能突破了,因為沒有了復活機會,就不敢拼命,不敢拼,那就難以突破自我,最終只能在神王終結。
一個月來,祂們見面就研究如何突破困境,按理說頂尖人數佔優,就應該群起而攻之,可呂大樹的觀察陣法此時已經被對方針對性的應付,無法監控,那祂們就很難針對性的圍殺,正面攻打的話,五對五,沒有必然的勝算。
一個搞不好,對方一泡龍尿淋遍所有人,然後合力一波就能帶走幾個。
想到這,獸神嘆息一聲,明天又是一次面談的時間,可已經能夠預見,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突然,獸神眼中閃過一縷精光,回首看去,只見一道燦爛身影從林中走出,卻是那名苟活下來的獸族神王。
皺了皺眉,獸神臉色轉冷,咬牙問道:“光神?”
與此同時,在獸族某處低矮山坡上,趙紫瓏正與七娃對坐閒談,突然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悸,她猛地站起看向天空,卻見天空蔚藍,飄著朵朵白雲,沒有任何異象。
可不知為何,趙紫瓏的目光就是死死地盯著那毫無異樣的一抹湛藍,七娃本來臉色疑惑,可慢慢的慢慢的,一雙美目漸漸瞪圓,而她耳邊,彷彿傳來一聲狗叫。
一條狗從空中走出,祂出現的很突兀,彷彿一片天空慢慢下壓而來,然後這片天空收縮成一隻狗的外形,但看起來依舊是湛藍而飄著白雲。
直到這一片天空降到兩神帝不遠,完全形成狗樣,才有五官浮現,那樣子彷彿就是在空中長出了一個狗頭,一個泰迪狗頭。
“這是,難道是祂的那套鎧甲?”七娃腦海中某處記憶復甦,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片真實的天空,隨後目光異樣地看向那個狗頭,喃喃自語道:蘆竹林
“聽說祂也要走超脫的路,難道超脫成一條狗,這,這太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