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獸族界限,以陣法區分,沒有建立城牆,因為這裡並非兩族交戰的重地,神界廣闊,兩族交割的地界很多,根本無法完全覆蓋,因此部分地方就會有這種陣法分割的模式。
雖說是陣法,但沒有相應信物根本無法透過,要前行破開必須有神帝實力或者集結大軍,可如此一來自然會觸動陣法報警,附近的傳送陣將會有大量的援軍湧出。
王壕飛臨此地,心中稍稍安定幾分,他曾參軍,獲得軍功,在各族軍運會上殺出了威名,因此得到賞賜,其中就包括這個透過陣法的信物。
這其實是一種不成文的鼓勵,鼓勵族中強者到敵人土地上歷練,這信物就是一種保護,只要能逃到邊境,就能迴歸,對方不得追入。
不過這種能夠通行的界限並非遍及所有地區,而是會隨即開啟,,只有手持信物才能知道,以防止敵人會提前佈防。
這情況在各族類似,因此約定俗成,不過此時神界大戰開啟,是否還會遵守就不敢確定了。
因此王壕飛來之時也是擔心,害怕這裡駐紮了一個意圖突襲的兵團。
幸好沒有。
他繼續燃燒神力,讓無色光芒速度不減,向前衝去。
快了!
到了!
無色光芒射到界限之前,王壕手中緊緊攥著一方小石,眼中露出了希冀。
然而,就在他要衝過壁壘之際,天地間響起了一聲嘆息。
“唉,就到這吧……”
這聲音不知起於哪裡,不知何人所發,不聞煙火氣息,不帶神力威能,可卻像一根繩子,精準地套在王壕腿上,將他扯住,讓他的臉孔與界限只有那麼一線之隔,卻如同天塹。
過不去。
王壕發狠,無色光芒退散,露出一片金光,金光大盛。
沒有動,
任憑金光掙扎憤怒咆哮,沒有動,王壕與界限的距離,就差那不足一臂膀。
可他真的就過不去了。
慘笑一聲,王壕不再奮力,緩緩從空中降落,雙腳踩在地上。
他沒有再去嘗試,因為感知中的繩索並未放鬆,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寸進。
…或許,只能將手伸過去吧……他想著,站穩,隨即感到無窮的虛弱襲來,身上的金光晃動,明暗不定。
看著界限,看著對面熟悉的粗狂建築,王壕眼皮打架,睏意襲來,要將他拖入永眠,以至於那熟悉的景色都變得晃動而虛幻。
他沒有開口,沒有問是誰,沒有問是否一定要趕盡殺絕,他覺得沒有話要對敵人說的,因為說了沒用,而且他也沒時間沒力量說了。
“你過不去的,認命吧。”熟悉的聲音響起,是漢克王到了。
此地是界限之旁,附近就有極其強大的傳送陣,所以漢克王能夠快速趕來。
王壕沒有說話,他在嘗試凝聚一些神力,因為他還有事情要幹。
“呵呵,還在掙扎,你究竟想幹嘛?”漢克王冷笑,卻並未上前,因為他確信王壕不可能在那位的手上掙脫,所以不可能過去,那自己何必去嘗試對方是否有臨死一擊的能力?還不如遠遠地打打嘴炮。
王壕沒有理會,他的神力在消散,要凝聚很難,但對方想打嘴炮,所以給了他一些時間,真的凝聚了一小坨。
他突然身體一晃,腳一軟,居然就站立不穩摔倒在地,這情況讓後面的漢克王先是一驚繼而哈哈大笑,可下一刻,笑聲戛然而止。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