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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與薄戎奴說了,自己是要去拜見皇后,劉榮自然是要去矣。
不多時,劉榮便到了椒房殿外。
見到是太子來了,殿外之宦官,自己是忙入殿去稟報薄皇后。
不過片刻,將行鄭澤便是出殿而來,笑盈盈的朝著劉榮一行禮,道:“臣拜見太子殿下,還請殿下入殿”。
劉榮一點頭便在其引領之下,邁步入殿。
“兒臣拜見母后”。
“太子來了,快坐”,皇后是說道。
“謝母后”,朝著薄皇后又一行禮,便坐在了一旁侍俾取來的坐蓐之上。
“今日陛下可是在朝堂之上說,要將太子過繼到本宮名下之事,此事皆是本宮提及,卻還未曾問過太子之意……”,薄皇后淡然言道。
聞言,劉榮是說:“此事祖母此前,便與兒臣說過,兒臣自然是願意”。
劉榮原想著,自己當面說出這番話,薄皇后定然是大喜。
然,薄皇后卻是表現的異常平靜,完全看不出有任何高興的樣子。
有什麼樣的煩惱,能夠在如此大的喜悅衝擊之下,還未能散去?
劉榮思索片刻之後,便想到,或許是老爹身體的緣故……
老爹此次發病,這麼長時間未見好轉,薄皇后不用想,心中自然是焦急萬分。
看來老爹病還是未能好轉啊。
今日見老爹在朝堂之上看上去,精神頭似乎還不錯。
看來這只是表面現象,老爹的真實身體狀況如何,定然是不會讓自己知道了。
其唯一可能知情的,或許也只有薄皇后了。
而劉榮自然不能,也不敢出言問薄皇后事關老爹之事。
想來老爹定然也是向薄皇后下了封口令,不準其言之。
固此,劉榮只能在心裡嘀咕,看來老爹的病的確很嚴重啊。
雖然表現的不是特別的高興,薄皇后還是強顏歡笑般的,與劉榮聊起了家常。
更還說起了劉榮與陳阿嬌的婚事,當如何操辦。
其後,還留劉榮在椒房殿中,一同我吃了些膳食之後,才讓劉榮離去。
而當劉榮出了椒房殿的殿門後,鄭澤便是湊到了薄皇后的身旁,言道:“女君適才的表現,似乎是讓太子殿下看出來些端倪”。
薄皇后是轉頭問道:“怎會如此?”。
“聽到太所言,女君似乎是表現的太過於平靜了”。
如此,過了好一陣,薄皇后嘆息道:“哎,能將太子過繼過來,此的確是好事,只是陛下此時身體如此,本宮怎能高興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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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宮外,太子即將要過繼到皇后名下之事,便是如瘟疫一般瘋傳。
從整個長安,往關中傳播,而其後更是四散到漢家,各郡國之中。
其中不乏一些聰明之人,看出了其中之端倪,太子這是在給自己上保險。
早已是日薄西山,險些就要被踢出外戚陣營的薄家,如今卻也是硬氣起來了。
也真如呂留良那句詩中所言:“寒冰不能斷流水,枯木也會再逢春”。
薄家這棵枯木,卻又要萌發新芽活過來。
如此一來,早已是冷落無人問津的薄戎奴之府邸,倒是又活絡了起來。
諸多朝臣列候,更是派人到其府送禮,更還有有人親自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