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天子劉啟如此說,晁錯是面帶笑意,張口稱是,而袁盎見晁錯如此之囂張,氣的話都差的說不出來……
……………………………………………………………………
然而聽聞膠西三國兵敗,最應擔憂之人,吳王劉濞與楚王劉戊竟未有一絲一毫之擔憂,更是出言嘲諷道:“果真如寡人所言,膠西王只是一介匹夫,合三國之力,竟攻不下一河間國,寡人恥與其為伍!”。
聽到大王竟如此說,在場之吳國將軍數人皆是苦笑,跟著這樣的大王,造反還能功成否?
桓興當即起身,對劉濞行禮道:“大王,如今我軍圍攻梁國已有一月,更是寸步難行,且重兵屯于堅城之下,乃是兵法之大忌。更有周亞夫屯兵於昌邑伺機而動。末將有一策,定可助大王得天下!”。
放下手中之酒杯,望了一眼眼前之桓興,劉濞言道:“你有何策,直言無妨”。
“諾!”。
“梁國地處山東與關中之咽喉要道,我吳軍若要入關中便就要破梁才可入之,但如今梁國久攻不下,我大軍士氣日衰。
固此末將諫言,不若放任梁國不攻之,我吳楚之軍皆是步卒擅走險道,一路疾行不攻一城一地直奔滎陽偷襲竇嬰,奪滎陽便可得敖倉之數十萬石之軍糧,可保我大軍不為軍糧所困,更可用滎陽之地勢直逼洛陽!
如此即便不入關,大王還可分天下之半,稱帝亦未嘗不可! ”。
此時的劉濞儼然已聽不得任何人之諫言,無論如何都要破梁國而誅劉武。
劉濞呵呵一笑:“桓將軍不要被劉武那小子嚇破了膽,寡人料定,梁國如今定已是強弩之末,不過數日寡人定可破之!
周亞夫更是一無膽鼠輩!領大軍竟不敢與寡人戰,竟屯兵於昌邑不敢稍動”。
不過兩日,周亞夫便也收到了天子劉啟之詔,得知欒布已平定膠西三國,如今只剩下吳楚一句孤軍被困梁國,且吳楚被困已有一月,早已無銳氣可言,此時便是平叛之大好時機!
當即便命人將諸將與賈誼皆召入大帳之中。
見眾人齊至,周亞夫捫髯一笑,道:“欒布老將軍已平定膠西三國之亂,以本太尉之意,此時便是滅吳楚之時!”。
聽聞周亞夫如此說,在場的將軍們自然是高興萬分,其自從隨周亞夫出關,一月之間未曾有一次出兵與叛軍交戰,一個個早就等的心急火燎,望眼欲穿…………
皆是言道:“請太尉下令,末將願上陣殺敵!”。
周亞夫卻是呵呵一笑,“此次本太尉決意命人領精騎以襲泗口,斷吳楚之糧道,只須一位將軍便可”。
如此,這些人當即便爭了起了,一人道:“此戰非我莫屬”。
另一人更是道:“要比騎射以定何人出戰”。
“住口!本太尉奉天子之命,節制天下漢軍,突襲吳楚之糧道,乃是此戰之重中之重!爾等竟敢在此吵鬧,再敢吵鬧者軍法處置!”。
聽到軍法處置,在場之人便再無一人敢言之,看將一眼一直不說話的賈誼,周亞夫清了清嗓子便問道:“郎中令心中可有合適之人選”。
見周亞夫如此問,賈誼反問道:“難道太尉心中怎會無可用之人?”。
“哈哈,本太尉只是問郎中令之諫,還望直言相告!”。
“既然如此,我便言我之愚見,弓高侯韓頹當乃是最為合適之人”。
“郎中令與本太尉所想竟是一人!”。
掃視在場之人,周亞夫言問道:“弓高侯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