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開始考慮起來,要不要捨棄田蚡、田勝二人。
在王娡的眼中,所有阻擋其上位的人,其皆會想方設法的除掉,歷史上便是這般,慄姬與劉榮便是她的絆腳石,最終皆是如此……
當然,所有會危及到自己的人,即便是自己的親兄弟,王娡也會毫不猶豫的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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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天子劉啟是等著,王娡與王兒姁去謝罪,卻是一人也未能等到。
田蚡與田勝這兩兄弟,被關入了廷尉大牢之中,起初還是心驚膽戰,然過了數日,是既未見有人審訊,也未見有人用刑。
只是將兩人關在了牢中,如此一來,田蚡卻是不害怕了。
其竟然還與田勝言道:“看來這蒼鷹郅都也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
天子劉啟的耐心,已然是被王娡耗盡了,就在田蚡與田勝幻想著說不得什麼時候還能被放出去的時候。
在天子劉啟的授意之下,郅都便開始準備審問起了此二人。
次日清晨,郅都便親自到了廷尉大牢中去,郅都的手段,比起張湯來,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數道酷刑下來,這兩人便已是難以忍受,最終還是田勝最先忍受不了,將此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不過是將王娡與王兒姁給撇清了。
只是說此二人完全不知情,此事皆是自己與田蚡所為。
見田勝已然如此,田蚡便也只得認了下來。
此二人之言,郅都怎會相信,小小郎官與皇子過不去,持重金收買朝臣,彈劾皇子。
這種事,豈是郎官敢做之事!
不過任由如何逼問,這二人皆是執此一言,皆與王娡、王兒姁無關。
郅都也是清楚,這兩人或許是將自己活命的機會,賭在了宮中的這兩位姐姐身上。
然其卻是不知,自己這兩位姐姐的命運,還不知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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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麒麟殿中,郅都當即便行禮言道:“陛下,這便是田家那兩兄弟的供詞”。
接過這卷簡牘一閱,天子劉啟卻是並未向想象中那般,勃然大怒。
而是異常的冷靜,此與劉榮所呈交的狄同的奏疏如出一轍。
“陛下,那田氏兄弟,此時該如何處置!”,郅都行禮道。
天子劉啟沉默一陣,便是反問郅都道:“此依漢律該如何問罪?”。
郅都立即便是反應了過來,拱手言道:“稟報陛下,無故誹謗宗室,按律當腰斬棄市………………”。
然郅都只是說了一半,另一半卻是未說出來,腰斬棄市,其家全族皆要罰沒為奴。
按照律法而言,王娡與王兒姁,皆也是要被罰沒為奴的。
聞此言,天子劉啟便是言道:“便依此律處置!”。
“諾!”,郅都便告退離去。
也不知是天子劉啟刻意所為,還是如何,而當朝議之時,郅都竟是當著滿朝文武面前,向天子劉啟進言道,郎官田蚡、田蚡收買朝臣,誹謗皇長子劉榮。
郅都此言一出,朝臣們便是先炸開了鍋,他們自然是知道,彈劾劉榮之事,自然也是知道田家兄弟被捉拿到了廷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