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雨這一次倒不是故意同胡天正置氣,她是真的還沒有想到一個自己覺得可以接受的辦法。
就像胡天正所說的,自己在雙寶村極有可能是出名了,今天一天沒有出去,她也是思考了許多的,有些事胡天正說得對,卻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只是現在她能想到的,還不是自己滿意的。
胡天正:“你就在這裡待著吧,沒想到法子之前,哪都別去。”
胡天正就好像是許老頭子一樣,站了起來,看著許小雨,眼裡不自覺地帶著責怪。
許小雨舉起雙手,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看著那個緊閉的門,她有種被禁足的感覺“我太難了”
她也真的是被禁足了,現在外面不少人湊在一起都在找她,只是這件事情,胡天正沒有同她說罷了。
他也是不能理解,明明是從小一起在狩獵村長大的人,和旁人也沒有什麼不同,若硬要說些不同的話,可能也只有許小雨偶爾說的那些讓人摸不著頭的話吧。
許小雨從小沒心沒肺,總是給自己找了各種各樣的壓力,用她的話來說,有壓力才會有動力。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要這般地拼命,但是從12歲開始,許小雨從來沒有用過老許頭一分錢,反而家裡的主力早已經是許小雨了。
許小雨在房間裡足足待了兩天,除了飯點時候,胡天正會過來,大部分的時候,胡天正就好像失蹤了一樣。
許小雨覺得他很忙,但是,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而她,並沒有那個時間去在意,她似乎遇到了瓶頸。
“扣扣扣”窗外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特別刺耳。
許小雨:“誰?”
許小雨的聲音透著絲絲顫抖,雖然她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冷靜。
窗外有人正在摳著窗外,那個紙糊的窗戶唯一能夠得上安全的也不過就是那個在一刻鐘前剛被自己扣上的木扣罷了。
許小雨的眼睛一直盯著那扇輕微晃動的窗戶,那一張鐵絲一樣的東西,粗了許多,薄了許多,一個鐵絲片,一下接著一下。
啪嗒一聲,窗戶被開啟了,許小雨隨手抓起了門後的木棍。在門後放木棍,這是她的習慣,一個人住在老許家的習慣。
窗外從下而上被拉開,水子默探進頭下,許小雨鬆了口氣,卻在看到水子默跳進屋內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水子默已經離開好幾天了,這些天,完全沒有他的任何訊息,許小雨倒是把這個在半路上救下來的男人給忘記了。
許小雨把木棍一放,趕緊走了過去,把正扶著桌子勉強站住的水子默扶到木凳子上坐下。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胡天正的聲音傳了進來“雨兒?怎麼了嗎?”
這幾天因為不能外出的關係,許小雨總是日落而息,燭火從來沒有在她的屋內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