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幼聞言,輕聲一笑,說道:“你小子油嘴滑舌,口口聲聲說著這一手功夫全部都是為朕練的,當真很會扯謊。”
曹奕這人本就自來熟,況且自從那天夜裡與趙幼在此間相會之後,一直都對趙幼念念不忘。
他被趙幼的美麗甚為傾倒,此時在趙幼面前更加是無所遮攔,彷彿沒有絲毫的距離感,甚至總是想著能夠從趙幼的身上揩點油下來。
刻意將身子往趙幼身上貼,笑得前仰後合,沒皮沒臉的道:“陛下,你看咱們兩個人之間的這個緣分,真是沒什麼可說!”
“嘿嘿!月黑風高的,你……你冷不冷啊?奴才我便用身上的溫暖來捂熱你如何?”
趙幼不禁是一陣反感,忽然間收斂起了臉上的微笑,滿臉正色道:“我要交代你的事情很重要,你給我悉心聽好。”
曹奕愣在原地,動也不動,緊皺著眉頭聽趙幼吩咐。
趙幼說道:“其實那天夜裡的事情朕早就已經確定了,目標不會是旁人,正是朕的幾位皇叔,這幾位皇叔當年從北方夏國逃過來之後,尚且還算檢點。”
“極宗朝時,他們都是我大楚的肱骨之臣,也的確是付出了很多辛苦,現如今都已經從青春壯年熬到了雙鬢斑白。”
“自從先帝歸天之後,他們整日裡湊在一起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些事情朕心中其實一直有數。”
曹奕彷彿如同化作一尊雕塑般,心道:你爺爺的,原來趙延春這夥人用心如此歹毒,極宗皇帝趙德基對他們恩重如山。
絲毫不忌諱他們在夏國之時很有可能會受到夏國人的指使,回到南楚做間諜。
給他們每一個人都封為王爺,這種魄力,實屬罕見。
這幾個老東西眼見極宗皇帝歸天,便將骯髒的目光放在了大楚皇位上,處心積慮的想要將趙幼從龍椅上面推下去,皇位換他們來坐。
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過河拆橋或者卸磨殺驢了,簡直是令人作嘔!
曹奕畢竟對美豔無雙的趙幼心嚮往之,當下便咬牙切齒、義憤填膺地道:“行了,陛下我心裡面有數了,這事你不用管了!”
“我把這幾個老傢伙挨個開膛破肚,挨個放血,非得殺他們個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說話之間,曹奕絲毫不顧及君臣之禮,一把就將放在桌前的寶劍拔了出來。
“刷”的一聲清響,在窗外月光的照映之下,寒光陡峭,刺人眼目。
趙幼心中一緊,連忙緊緊抓住曹奕的手腕,說道:“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壓根也沒說讓你去殺了他們啊。”
曹奕緊皺著眉頭問道:“不殺了他們?那聖上你是想要幹什麼?”
趙幼滿臉苦笑,示意曹奕將寶劍插過去,雙手背在身後沉聲說道:“雖然朕已經確定了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便是朕的那幾位皇叔,可是朕一時半會兒的還拿不出證據。”
“既然沒有證據,這事兒你說能怎麼辦?難不成還能直接將他們全部都給滅口了?那有什麼用,他們幾個畢竟在我大楚位極人臣,背後黨羽眾多。”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擒賊先擒王的事,所以你暫且還是收收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