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幼問道:“考慮清楚什麼?”
趙延金說道:“考慮敵我兩方之懸殊差距。”
趙幼又問:“怕個什麼?”
趙延金又說:“還是敵我兩方之懸殊差距。”
趙幼再問:“差距幾何?”
趙延金咬緊牙關,再道:“差距……差距……差距很大!”
趙幼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一挑眉頭,道:“差距很大,行,幾位皇叔都走,三皇叔你留下。”
趙延亭、趙延金、以及趙延祿紛紛朗聲說道:“臣告退!”
跪在當場的趙延春睜大了雙眼,望著眾人急聲道:“啊喲!走了?就……就這麼走了?”
趙延亭等人原本就已經怕得不行,哪裡卻還敢在此地繼續逗留?
趙幼既然已經命他們退下,他們自然連一刻也不耽擱的速速告退。
趙幼眼見眾人走了之後,快步從龍椅上走了下來,走到趙延春面前,冷冷的道:“看在你曾經在夏國受了風霜之苦的份兒上,朕一再忍讓你,看在你是朕的父皇同宗兄弟份兒上,朕一再遷就你。”
“但是趙延春你心中要有數啊,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若是一直這麼下去,朕可也就無法控制住自己了。”
說話間,趙幼隨手在半空中一劈。
趙延春嚇得險些當場尿出來,滿面驚懼道:“哎喲喂!錯了錯了錯了。”
匆忙將雙手伸過頭頂,死命捂住自己的頭。
趙幼冷聲一笑,道:“三叔,以後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趙延春失聲道:“知道!很是知道!”
趙幼眉間一挑,仰頭大笑,一路快步朝著龍椅之上走回。
在她這一派大笑聲中,趙延春胯下一股滾燙的液體自褲腿流淌了出來,蔓延在地上。
趙延春霎時之間雙眼一黑,昏迷在當場。
趙幼此人,人人都知道心狠手辣至極。
與南楚的極宗皇帝相比,她做的最大的恐怕就是剷除異己,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畢竟她原本是不想要這樣的。
可她身居此位,想要怎樣卻也不成,只能是順勢而為。
趙幼坐回到龍椅上,冷冷的看著嚇得昏迷在當場的趙延春。
願這蒼天,再也遮不住我雙眼。
願這迷途,再也擋不住我前路。
月明星稀,待得花開爛漫時,伊人從百花深處款款走來,向我揮手,語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