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周清暮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這件事無比執著,就好像心底存在著某種信念一般。
卻任由他如何努力,始終沒有結果。
直到某一天,在他一如尋常練習拳法之時,卻在周清暮一拳完整運出之後,異象橫生!
只是他剛剛打出一拳,瞬間感覺頭腦一片空白,意識之中似乎都變作了虛無。
卻突然有一道七彩光芒自虛無之中亮起,最後緩緩凝聚成一個身著素衣的女子身影。
“林姑娘!”周清暮見此,幾乎是下意識地喊出來,卻猛地發現自己無法開口說話,或者說言語根本沒有聲音。
素衣女子彷彿是聽見了周清暮的呼喚一般,回眸盯著周清暮,卻沒有說話。
周清暮被這麼一盯,心中卻沒來由地有些想低頭,不敢與其對視,但一分由心底浮現而出的理智卻告訴他,一定要看著那位姑娘。
素衣女子依舊是那淡漠目光,就這麼盯了周清暮許久,直到某一刻那萬年不變的淡漠目光之中忽然多出了一分傷感,接著她揮了揮手,似是在告別。
緊接著,林程雙的身形逐漸透明虛幻,最終變作一縷金色光芒進入周清暮的胸口之中。
後來,周清暮用這一式拳法,便再也沒有因功法問題不能完全發揮而出。
......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白餘蘇終於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看了看自己近乎完好無損的身體,她卻是未能想到自己為何在以燃燒本源為代價喚來祖兵相助竟是沒有死?
她的身體並不像周清暮一般傷痕累累,只是氣息衰弱如行將就木的老人。故而,當白餘甦醒來之後,便很快就從地上坐起來,環顧了一圈四周,卻只有茫茫無際的黑暗。
“這是......在哪裡?”白餘蘇望著四周,喃喃道。
無人回應,她緩緩放鬆氣機,卻又在餘光之中看到了身旁不遠處的一具沒有任何動靜的“屍體”?
白餘蘇穩了穩心神,卻又猛地發現自己的丹田之中竟是多了些已被人淬鍊過的金色真氣,腦海裡猛地閃過一個猜想,立馬就從指尖凝出一道火苗,照亮了這無邊黑暗,卻在看到那人的模樣後,身軀猛地有些顫抖。
只見此時的周清暮,嘴角流著鮮血,渾身氣機無比衰弱,傷痕累累的軀體之上更是狼狽不堪。
若不是那柄具有靈性的長劍在其周身劃出一道劍氣屏障,恐怕此時的他,早已是氣絕人亡了。
也顧不得此時到底是身處何地,白餘蘇馬上就緩緩移動自己的身軀靠在周清暮身旁,隨後她在身上的儲物袋之中翻找了半天,卻只找到一顆具有療傷功效的丹藥。
白餘蘇幾乎是毫不猶豫將丹藥放進了周清暮的嘴裡,接著當她想渡一些真氣出去讓周清暮具有吸收這顆丹藥的餘力之時,卻發現自己此時的狀態竟是連運轉功法這等事情都辦不到。
一時之間,白餘蘇有些焦急,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其實並非是白餘蘇完全沒有辦法給周清暮傳真氣,只是那個辦法......
老孃活了幾百年還沒這般過,更何況,老孃跟他又沒什麼關係!不行不行!
白餘蘇想了想,有些惱怒,又重重地搖了搖頭。
算了,不管了,這個時候救人要緊!
白餘蘇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只見她緩緩移動自己此時有些的凌亂的頭,將那張哪怕是在這等狀態下依舊是美的不可方物的臉蛋兒緩緩向周清暮靠了過去。
與此同時,白餘蘇放在玉腿上的小手忽然緊握起來,彷彿是在下定某種決心一樣。
兩人的臉已是靠得很近,白餘蘇甚至能感受到周清暮那雖有些虛弱但仍具規律的呼吸時,小臉蛋兒如有胭脂。
而正當這時,整座石室忽然開始劇烈晃動,連同他二人的身形都是立馬變得不穩定起來,彷彿要向某一處壓去。
白餘蘇幾乎是下意識地抓住了周清暮的衣衫,又抬起手凝出一朵小火苗照了照,卻還不等她如何觀察具體情況,二人的身形瞬間就從此處滑落下去。
那柄插在地上的劍竟是也隨著周清暮身軀的移動而移動。
餘燼仍存,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