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再次嘻嘻而笑,抱著顧天涯的大腿撒嬌。
這一夜,師徒幾人矗立在小山上,眺望山下戰局,談論了很多很多。
……
第三日的清晨,一抹晨光微露。
大唐府兵和高句麗持續膠著,漸漸的終於引發了全面性的對撼。
先是東南邊方向,無數黑壓壓的人群,只見一杆一杆大旗迎風,大地彷彿都在微微顫動,那是高句麗一方的無數援軍,宛如潮湧一般殺氣騰騰而來。
左路一杆帥旗,赫然寫著‘淵蓋’二字,顯然是淵蓋蘇文終於出動,他這一動幾乎挾裹了高句麗所有的兵力。
同時在右路又有一杆帥旗,上面寫的乃是‘御駕’二字,程處默等人遙遙觀看,幾個弟子的面色漸漸凝重,道:“這是高句麗國主的御駕親征。”
顧天涯卻微微一笑,淡淡道:“御駕親征又如何?他的親征反而會削弱士氣。你們仔細琢磨一下,為什麼高句麗竟會出現兩杆帥旗?自古軍令必須出自一人,戰場上最忌諱的就是同時存在兩個聲音,而現在,高句麗國主和淵蓋蘇文各自豎起了一杆帥旗……”
幾個弟子先是一怔,隨即驚喜道:“這說明師尊的計策成功了,淵蓋蘇文和高句麗皇族已經反目。”
小王勃嘻嘻而笑,道:“一個民族出現兩個聲音,並且還是在國與國的戰場上,這等情形會讓高句麗士卒內心惶惶,大戰尚未打起士氣已經削弱了三成。”
另一個小弟子張顗興奮的點頭,道:“而我們這一方則不同,師尊一直在激發士卒的血性。除了激發血性,師尊還給士卒們準備了那麼多。鎧甲,刀兵,強勁的弓矢,每一頓飽餐的大鍋燉肉……”
六弟子胡云最擅長商業,此時沉聲開口道:“師尊為了打這一仗,花出去的錢財如流水,第一批新鑄錢幣兩千萬貫,僅僅一個月時間就花個精光。付出這麼大,豈是高句麗可比……”
顧天涯徐徐吐出一口氣,輕聲道:“我能做的,全都做了,接下來就看這一戰是成是敗,真不想看到任何一個漢家兵卒戰死。”
幾個弟子微微一怔,都知道師尊的心中又生起那重愧疚。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猛聽顧天涯放聲而笑,豪邁道:“人生一百載,三萬六千天,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徒兒們,莫要擔心為師陷入牛角尖。我雖然心有愧疚,但卻並不自責,只因為,我亦如卒而戰……”
我亦如卒而戰!
這是要親上戰場的意思。
如卒而戰,就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小卒子,身先士卒,衝上戰場,手裡握著一把刀,像普通小卒那般去拼殺。
“師尊,萬萬不可!”
幾個弟子想也不想,幾乎異口同聲的阻攔,甚至就連最憧憬戰場的房遺愛,這時也一臉急切擔憂的大叫著。
然而顧天涯僅是淡淡一笑,雙目之中閃爍著果決的斷然。
……
就在他目光果決的同時,猛然西邊大地微微一顫,幾個弟子先是一驚,隨即把目光投射過去,頓時驚喜道:“大軍,是我們的大軍。”
站在小山上放眼望去,但見西邊大地上出現無數杆大旗,幾百支府兵形成三路大軍,黑壓壓宛如潮水一般湧來。
程處默滿臉放光,驚喜道:“全出動了,全出動了,哈哈哈哈,這絕對是大唐643座折衝兵營全都出動了。”
忽然這貨目光一凝,更加驚喜的道:“我看到了俺爹的旗幟,還有好些國公的旗幟,當初天策府的十七位猛將,他們各自領著一路兵馬……”
旁邊李崇義伸手一指,同樣興奮道:“那是家父的旗幟,扛旗的是河間王府悍卒部曲,”
另一個小弟子張顗興奮的點頭,道:“而我們這一方則不同,師尊一直在激發士卒的血性。除了激發血性,師尊還給士卒們準備了那麼多。鎧甲,刀兵,強勁的弓矢,每一頓飽餐的大鍋燉肉……”
六弟子胡云最擅長商業,此時沉聲開口道:“師尊為了打這一仗,花出去的錢財如流水,第一批新鑄錢幣兩千萬貫,僅僅一個月時間就花個精光。付出這麼大,豈是高句麗可比……”
顧天涯徐徐吐出一口氣,輕聲道:“我能做的,全都做了,接下來就看這一戰是成是敗,真不想看到任何一個漢家兵卒戰死。”
幾個弟子微微一怔,都知道師尊的心中又生起那重愧疚。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猛聽顧天涯放聲而笑,豪邁道:“人生一百載,三萬六千天,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徒兒們,莫要擔心為師陷入牛角尖。我雖然心有愧疚,但卻並不自責,只因為,我亦如卒而戰……”
我亦如卒而戰!
這是要親上戰場的意思。
如卒而戰,就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小卒子,身先士卒,衝上戰場,手裡握著一把刀,像普通小卒那般去拼殺。
“師尊,萬萬不可!”
幾個弟子想也不想,幾乎異口同聲的阻攔,甚至就連最憧憬戰場的房遺愛,這時也一臉急切擔憂的大叫著。
然而顧天涯僅是淡淡一笑,雙目之中閃爍著果決的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