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見一個婦女在勸譚十九。
這婦女懷裡始終緊緊抱著一個包裹,然而這一刻她忽然把包裹揭開一個小口子,她小心翼翼將包裹的口子衝向譚十九,示意譚十九朝著裡面看上一眼,然而不等譚十九看清包裹裡面有什麼,婦女已經十分緊張的把包裹又合了起來。
她先是警惕的看看四周,然後才小聲小氣的開始勸解譚十九,道:“譚兄弟,你剛才看到了吧?嫂嫂的包裹裡還有一些錢,所以你不需要擔心我們會餓死。”
她說著停了一停,緊跟著又道:“無論是我自家的姐妹,還是其她一同遷徙的女人,以及她們的孩子,以及她們的丈夫,所有人的吃喝先從我這裡出,嫂嫂保證不會讓大家餓死。進城之後我就去買糧,包裹裡的錢財應該還夠用。”
譚十九沉默不語。
足足好會兒過去,這個漢子才嘆氣一聲,語帶苦澀的道:“這是你最後的一點錢了吧。”
那婦女抿了抿嘴,道:“錢花了,可以掙。如果我家男人知道今天的事,他肯定也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譚十九不再堅持,轉身準備向官員老何開口說話,他已經被婦女們給勸解住,決定不再繼續強爭赤貧人的補助。
……
然而也就在這時,一直默默關注的顧天涯終於有了動作。
只見顧天涯越眾而出,悠悠然朝著官員老何一笑,道:“在下是個看熱鬧的人,剛才站在一邊看了很久,我忽然有個想法,忍不住想要說說,也可以視作一個建議,興許能解決你們的難題。”
官員老何微微一怔,以他的級別並不認識顧天涯是誰,但是譚十九卻渾身一震,臉上現出又驚又喜的神情。
幸好官員老何只顧著聽建議,壓根沒有注意到譚十九的表情,否則立馬就會察覺不妥,很容易就會猜到顧天涯的身份。
畢竟能讓譚十九這種倔種又驚又喜的人,在整個幽州怕是也只有顧天涯和譚笑兩個而已。
……
顧天涯並不在意譚十九的表情,而是笑意涔涔的繼續看著官員老何,溫聲問道:“怎麼樣?願不願意聽聽在下的建議?”
官員老何毫不遲疑點頭,道:“其實咱老何並不是鐵石心腸,我深知這群軍眷肯定是窮苦出身。但是限於幽州城的登記規矩,我只能硬著頭皮做個惡人。如果能有某種解決的辦法,讓我既不違規又能幫助窮人,那麼咱老何欣然聽之,並且肯定會按照你的建議去辦……”
他說著停了一停,目光誠懇看向顧天涯,鄭重道:“所以,閣下請說。”
整個登記處的院子忽然落針可聞,所有人全都在心中生出一股渴盼,他們很希望顧天涯的建議有用,能夠幫助眼前這一群遷徙軍眷掙到補助。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顧天涯微微一笑,道:“我這個建議其實很簡單,就是請你這位登記官員在文書上面做個標註。此舉既不違規,又能留下圓緩餘地,事後再想辦法補充,必然能夠完美解決此事……”
老何心中微微一喜,連忙問道:“如何標註?”
顧天涯轉過頭去看向那群遷徙婦女,隨即又重新轉回來看著官員老何,微笑道:“你依舊把她們登記成普通百姓,但我會在文書上面備註‘存在爭議’四個字。有了這個備註,事情就不算定論,既然不算定論,那麼遷徙批文暫時也是不能下發的……”
譚十九下意識道:“不發給遷徙批文?她們如何能夠入城?”
老何臉上現出神秘之色,低聲指點道:“沒有遷徙批文,但是有‘存在爭議’的初始登記啊,你帶著她們拿好這份登記,去城門口那邊申報流民入城資格,城門口計程車卒你都熟悉,想必他們不會
直接去城中的政務大廳那邊,那裡設立著‘複核登記’的辦事衙門,”
譚十九不再堅持,轉身準備向官員老何開口說話,他已經被婦女們給勸解住,決定不再繼續強爭赤貧人的補助。
……
然而也就在這時,一直默默關注的顧天涯終於有了動作。
只見顧天涯越眾而出,悠悠然朝著官員老何一笑,道:“在下是個看熱鬧的人,剛才站在一邊看了很久,我忽然有個想法,忍不住想要說說,也可以視作一個建議,興許能解決你們的難題。”
官員老何微微一怔,以他的級別並不認識顧天涯是誰,但是譚十九卻渾身一震,臉上現出又驚又喜的神情。
幸好官員老何只顧著聽建議,壓根沒有注意到譚十九的表情,否則立馬就會察覺不妥,很容易就會猜到顧天涯的身份。
畢竟能讓譚十九這種倔種又驚又喜的人,在整個幽州怕是也只有顧天涯和譚笑兩個而已。
譚十九登時一喜,連忙問道:“如何標註?”
老何看向院子裡的那群遷徙百姓,道:“我依舊會把她們登記成普通百姓,但我會在文書上面備註‘存在爭議’四個字。有了這個備註,事情就不算定論,既然不算定論,那麼遷徙批文暫時也是不能下發的……”
譚十九下意識道:“不發給遷徙批文?她們如何能夠入城?”
老何臉上現出神秘之色,低聲指點道:“沒有遷徙批文,但是有‘存在爭議’的初始登記啊,你帶著她們拿好這份登記,去城門口那邊申報流民入城資格,城門口計程車卒你都熟悉,想必他們不會
直接去城中的政務大廳那邊,那裡設立著‘複核登記’的辦事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