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一臉怨恨的血無痕,又瞟了瞟身後不遠處的陳凡,廖炎面有不悅。
“你要是慫了此事就作罷,只要你現在滾出族地我廖炎既往不咎,派個白白嫩嫩的出來算是怎麼回事,準備訛人啊?”
錚~
一聲脆鳴,血無痕手中的長劍已是出鞘。
這還是陳凡頭一次見到血無痕拔劍,之前幾次即便再危險都沒見他把劍完全拔出來過。
著實一愣。
他是萬萬沒想到血無痕的境遇會如此窘迫,怪不得不愛拔劍,敢情這是一把斷劍。
劍身只留下了三分之二,能清楚的見到劍身上的斷痕,不難看出是被利器斬斷所成。
斷劍意味著什麼?
無論是劍的本身還是用劍之人,這是一種恥辱的象徵。
不過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這是一把不普通的劍,劍身上有暗淡的紋路,紋路極其古樸,如火焰從劍柄位置升騰而起,遍佈整個劍身。
“好劍!”
內心讚歎,他能真切的感受到從自劍散發出來的凌厲,這段時間沒少在系統商城裡面逛,眼力長進不少。
以他在系統商城練出眼力來看,這把劍如果不是斷劍的話八成超出了靈器範疇,估計不錯的話因該是一把仙劍,準確的說是一把破損了的仙劍。
廖炎目光也是在劍上停留了一會,才道:”我聽說過你,據我所知你習慣獨來獨往,什麼時候成了別人的手下了?”
“我不是任何人的手下,倒是你,如何聽說過我?”血無痕語氣冰冷,配合他那石雕般的面容有著一種拒人千里的感覺。
“你給兔子療過傷,扶狗熊淌過河,雖然你是修仙者,可我們一向是恩怨分明,敗類還得分個一二三等,對有恩於九幽叢林之人我們都很尊敬。”廖炎實話實說道。
話是好話,可聽起來並不順耳,尤其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而再的拿出來說,多少有點諷刺的味道。
血無痕額頭青筋一鼓,他在九幽叢林中的確沒殺過生靈,那是因為他追崇眾生平等的信念,可不代表他是一心慈手軟之輩。
血無痕不是他的本名,他本無名無姓,血無痕這個名稱可是殺出來的,那是得過血的鑑證。
雖然大多數的人都沒見過血無痕發怒過,不過在臨幽城有那麼幾個人知道,血無痕一旦發怒起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宛如獄中魔鬼,不好聽點也可以說是變態亦或是殺戮狂人。
就是因為這個傳聞,加上不少人見識過血無痕高超的劍術,秉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在臨幽城少有願意招惹。
回想起來血無痕已經很多年沒有真正動過手,以至於他都忘了上一次生氣是什麼時候。
此時聽廖炎再次說起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就感覺像是被人嘲笑一般,感覺那樣的刺耳,對周圍的風吹草動也格外的敏感了一些,覺得大家都在嘲笑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怒火。
看著血無痕的背影,陳凡眉頭微微一皺,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剛想詢問,血無痕動了!
嗡嗡嗡...
記得上一世在電視上看過一個劍法,獨孤九劍,倒不是劍法路數相似,只是那配音的嗡嗡聲一模一樣。
配音是烘托效果,現在這一幕就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自己面前。
也不見血無痕手上有多大的動作,一柄斷劍卻變成了上百柄斷劍,隨著軌跡漸幻漸虛。
看似動作緩慢,實則速度已經快到離譜,以著陳凡目前的修為根本看不穿。
廖炎神情鉅變,他生性好鬥沒事就在族中不是挑戰這個就是打打那個,反正肯定沒有閒著的時候,屬於族中的刺頭。
多年的拼戰積累了不少經驗,眼力是有的。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看似質樸無期的劍法卻勝在了速度之上,最為主要一點,他能看得出這還不是血無痕真正的手段。
驚訝於血無痕的劍法!
可也只是微微一怔神,若這樣就能嚇住他,他就不是廖炎了。
有那麼一種人,外人看起來就跟神經病死的,就愛迎難而上,難度越高本人就越爽,非常渴望被虐以及挑戰成功後一瞬間的喜悅。
廖炎就屬於這樣一種人。
廖炎眼露精光,一臉激動的表情,嘴角划起淡淡的笑容,戰意全然被挑起,心中毫無懼意。
手中兩把大斧揮動兩下接著腳下一用力,兩米多高的大個子嗖的一下彈了出去,根本沒有因為身材絲毫影響到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