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帶著微笑的肖恩,緊閉著雙眼,呻吟一聲後結束了自己安逸的睡眠,他依稀記得在昏睡中似乎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甜美的夢,但是當他去回憶自己夢境的時候卻又什麼畫面也想不起來。
他只記得夢中有一個名字,一個很美的名字。
“貝西莉莎。”
夢?
不對。
隊長有危險。
此刻還未完全清醒的大腦,強迫著自己清醒過來,迷糊驅使僵硬的軀體,雙手開始胡亂摸索,準備拿到屬於自己的武器。
突兀間出現的失重感和身體的撞擊感。
身體上傳來的疼痛感終於讓肖恩完全甦醒過來,費力地掙扎開啟了雙眼,入目居然已經不是廢墟中的戰場,而是一副熟悉的簡樸房間和一名身穿繡著繁星黑色長袍的老者。
瑪佩爾女士?
搖晃著腦袋,將迷糊感完全排除乾淨的肖恩,看著自己面前微笑著的老者立刻下意識求援道:“瑪佩爾女士,請您去救救隊長,他...”
“看看你身後。”
順著瑪佩爾的手指,肖恩調轉身子向後望去,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躺在一張石床上,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和微微起伏的胸膛。
直到此刻肖恩心中的擔憂終於消散,臉上不由掛起慶辛的笑容,再次對著瑪佩爾感謝道:“謝謝您,瑪佩爾女士,再一次獲得您的幫助。”
說完後知後覺的他才感覺到自己聽力的恢復,甚至身上服用藥劑壓榨魔力的後遺症都沒有了,並且連第二位階‘通靈人’的魔藥居然都消化大半。
有些不太科學。
不,應該說不神秘學。
“瑪佩爾女士,我身上的傷勢是您醫治的嗎?”
再遞給肖恩一杯清茶後,瑪佩爾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包括上一次你的傷勢也不是我醫治的。”
“您是說?”
“是的,你猜的沒錯,確實是那位存在出手醫治你的。”瑪佩爾看著肖恩愈發緊皺的眉頭補充道,只是語氣顯得有些深邃,“還包括你體內魔藥的消化速度也是祂操控的,本來我打算拿走你身上的媒介,以此希望你徹底擺脫糾纏,可惜祂對你的‘寵愛’遠比我想得要多很多。”
“媒介?”肖恩用手指了指還別在胸前口袋的血紅色鮮花,望著點頭的瑪佩爾,一時間他心思有些複雜。
難怪之前的瑪佩爾女士對陌生的自己如此友好,又是贈與自己魔藥配方和主材料,又是贈送自己神秘物品。
僅僅是為了補償自己?
不管怎麼說這朵‘彼岸花’排除能吸引某位邪神外,都是一件相當出色的施法材料。
“謝謝。”
一句發至內心最真摯的感情從肖恩嘴中發出,朝著身前面露慈祥的老者,直到此刻他才算是真正融入這個組織,儘管每一個人都那麼不靠譜,但是每一個人卻又如此的真誠。
“哈哈哈...”瑪佩爾對於突然正經的肖恩大笑起來說道:“我只不過是花費了一件不需要的物品和撿來的材料,私自從你手中換取一件高位階的材料而已,說起來並沒有獲得你的同意,但是我可不會道歉的,這是一個年長女性的任性。”
“您客氣了。”本來一臉嚴肅的肖恩,又聽見瑪佩爾開始不正經的言語時,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您剛才說撿來的材料是指什麼?”
“那塊屬於死亡途徑第三位階被汙染的魔藥結晶。”
“它?”說著肖恩想起隊長手中剩下的魔藥結晶,因為自己只需要第二位階的材料,所以隊長將那塊結晶拆分成三份,只需要等自己消化完‘通靈人’的魔藥,便可以直接去申請第三位階的魔藥材料。
“你不會以為我有能力消除掉那種程度的汙染。”瑪佩爾輕抿著一口清茶自嘲一聲才幽幽地說道:“這是祂專門為你留下的,用來培養你的,小傢伙。”
培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