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填懷為藍卿開了整整三日宴席,邀請了各大世家門派,恨不得把藍卿已迴歸的事情昭告天下!
接連三日,谷內歌舞昇平,賓客滿門。嚴填懷整天樂呵呵的,把溫芸和黑袍人的事早已忘到九霄雲外。
沒有人好奇藍卿為什麼突然起死回生,只當大圓滿修者受到了天道眷顧才得以復生。
等到三日宴席徹底結束,前來拜訪不歸谷的門派還是有很多。
一開始,藍卿還會露面,可到了後面,嚴填懷再沒派人來請她了,說是好不容易才回來,不能讓人擾了清淨。
藍卿倒也沒多說什麼,由著嚴填懷去處理了。
寒恭峰的弟子們結束了長達十三年的在外歷練生活,重新回到了谷內跟著藍卿修習功法。
笑容漸漸出現在了他們的臉上,就連盛陽也會主動開口與師兄師姐們交談。
什麼都變了,又好像什麼也沒變。
峰頂依舊被大雪覆蓋,十幾年來卻一直有人打掃,應藍卿的喜好,沒有將雪清理乾淨,僅留出了一條人走的小道。
坐在亭中,藍卿指腹摩挲著杯沿,視線凝著平靜的茶麵,有些出神。
白浪和容真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二人對視一眼,踮著腳尖偷偷溜到她身後,順著她的視線一起看向杯中茶。
“藍卿,不過一杯茶,有什麼好看的?”白浪攸地出聲,拉回了她的思緒。
將杯子放回桌上,看著二人一前一後走出來,坐在對面。藍卿淡聲問:“何事?”
原以為白浪來不歸谷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畢竟這裡規矩眾多,怕是他會覺得束縛了自己的天性。
誰知,容真用事實告訴藍卿,完全是她多慮了。
這幾日,他帶著白浪,拎兩壇杏花酒,去兩界山又是圍獵又是摘野果,玩得不知時日。
有一次,這二人大半夜都沒回來,盛陽他們親自去了一趟,找遍半座山才找到醉得昏天黑地的兩人。
今日這個點兒,按理來說他們應該還在兩界山,怎麼捨得過來找她?
白浪從懷中掏出一塊暗紅色的玉佩,放在桌上,神秘兮兮道:“你忘了啊,我不是給你說了嗎,要給你看個好東西,就這個。”
藍卿沒有動,淡淡的掃了眼,道:“怎麼?”
容真拿起那塊玉佩,把玩了一會兒,一挑眉:“這不就是快長相奇特的玉佩嘛,有什麼稀奇的?”
白浪嘖了一聲,將它搶了過來,重新放在藍卿面前,對容真道:“你仙界混久了,當然感應不出來嘍,藍卿你試試。”
容真一臉懵:“感應?感應什麼?”
白浪不言,努努嘴,示意藍卿拿起來。
藍卿垂眸看了一會兒,將它攥在手中,闔上了眼。
手心處流光縈繞,三息過後,藍卿唰得睜開眼,神色凝重了幾分。仔細看,眼底似乎還有一絲不敢置信。
白浪笑笑,道:“知道了吧?”
藍卿眉目間一片冰冷,攥著玉佩的手緊握著,骨節處泛上了白。
容真看看白浪,看看藍卿,撐著腦袋有些無奈:“我說,不帶你倆這麼欺負人的吧?什麼事兒也給我說說嘛,是不是嫌我老了,聊不來了?”
白浪上手拽了把他的鬍子:“別亂想,我給你說。這塊玉佩中啊……有仙魔之血。”
聽了這話,容真撇開臉,不以為意:“有又怎麼了?不就是……什麼!仙魔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