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望著兩人相碰的拳頭,嘴角勾起一抹溫馨的笑容。
她從未嘗試過愛情的感覺,重活一世,她也算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不知為何,墨染總覺得君宸淵似曾相識,身上有著墨染熟悉的氣息。
收斂心神,墨染扶著君宸淵在樹邊休息。
“你啊,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還好中的毒我可以解開,不然,你就等著見閻王去吧。”墨染氣呼呼的說著。
“當我墨染的男人,命可是要夠硬的。”
墨染嘟囔完,拿出丹爐和藥材準備煉製解毒丹。
君宸淵細細看著墨染認真的眉眼,一點一點在心裡描繪著墨染的一顰一笑。
他從來不是莽撞的人,他從小就知道自己要什麼,自己想成為什麼。
唯獨墨染,實在是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他見過她的,在藍澤學院的時候。墨染傾城的容貌,傲然的氣質,都在緊緊牽扯著他的目光。
君宸淵見過許多容貌似仙的女子,可那些人根本不能和墨染相提並論。
在藍澤學院的墨染,每天都只會修煉,學習,和他以往所見過的女人實在大不相同。
而且最重要的,君宸淵也感受到了墨染身上熟悉的氣息,就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他們就見過一樣。
君宸淵也仔細回想過,但他也同樣沒有任何印象,只是依稀覺得,在記憶中很久遠的地方,漫天的紅色彼岸花中,那一襲紅衣,傾國傾城的女子,在花瓣中起舞。
那靈動悠揚的舞姿,窈窕柔軟的身軀,都令他深深著迷。但是他看不清她的臉,只是清楚的感覺到那女子在笑。
如今,墨染的絕色容顏與記憶中那模糊的女子漸漸重合,君宸淵的記憶似乎明朗起來,但又似乎陷入了另一團迷霧。
如今偶然碰到墨染,君宸淵看著墨染在圍攻下依然淡然的樣子,他的心好像被一隻手不輕不重的揉捏著。
看著她即將被攻擊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飛身擋下,他知道,若是墨染受傷,他會瘋的。
從前的君宸淵對尋找愛人不屑一顧,甚至於討厭女人的靠近,他從不相信愛情,覺得那是懦弱的人找的藉口,如今遇到墨染,他才明白何為一見鍾情,再見傾心。
君宸淵站起身,替墨染拭去鬢間的汗水,眼裡柔情盡顯。
若是被族中熟知君宸淵的人看到他如此神情,怕是下巴都要驚掉了。
此刻的墨染和君宸淵情愫流淌,另一邊——
昏暗的大殿中央,跪著一個肩膀滲著鮮血的瘦弱身軀。
大殿中零散的燭臺燃著幽綠的火焰,火苗一顫一顫的跳動著,氣氛恐怖而詭異。
高處的寶座上,一個略顯強壯的身軀深深藏在一件巨大的黑色斗篷裡,寬大的帽簷將那人的整張臉遮得嚴嚴實實。
“哼!”詭異的聲音從高座上傳來。
下方的人影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誰給你的膽子擅自行動?你知不知道你的行動有可能暴露本神籌備多年的計劃!”
那道漆黑的人影用詭異的聲音呵斥著下方的人,聲音無法分辨男女。
跪著的那道身影緩緩抬起頭,墨輓歌毫無血色的臉上,一雙邪惡血腥的紅眸里布滿驚恐:“對不起,尊神大人,可是您不是想要墨染的命嗎,我才......”
“蠢貨!本神的計劃豈是你一個小小暗奴能知曉的,還是你覺得,本神應該讓你就那樣從鵬鳥背上摔下去?”
漆黑的人影纖長的手指敲打著寶座的邊緣,幽幽的聲音傳入墨輓歌耳中。
“對不起,尊神大人,求求您,請您原諒我,我的一切力量都是尊神大人賜予的,此後,輓歌定遵從您的吩咐,絕無二話。”
墨輓歌趴在地上,不住的磕著頭,眼裡盡是恐懼。
“滾!”
墨輓歌連忙退出大殿,化作一團黑色霧氣瞬間消失。
高座之上,那人影微微抬頭,露出尖削的下巴,毫無血色的唇瓣吐出詭異的音調。
“墨染......”
墨染成功煉製解毒丹,喂君宸淵服下,在感受到君宸淵恢復差不多的時候,墨染才把疑惑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