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一邊如此說道,一邊走到傳令兵近前,手裡拿出一枚刻畫著龍形圖案的金幣,說道:
“小兄弟,將軍並沒有任何質疑元帥之命的意思,只是一時口快,還望小兄弟不要說出去。”
說著將手中的金幣塞到傳令兵的懷裡,並拍了拍其肩膀。
傳令兵面上不動,心下一喜,他這種老油條深知,傳令這種事,傳喜不傳憂,像是面前這種情況,早在那位將軍開口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料到了。
“我並未聽見將軍說過什麼,這一陣子耳朵時常不好使,也是有些乏了,那麼既然元帥口諭已經傳達完畢,那麼我也就先行告退了!”
傳令兵一副什麼都沒聽到的模樣,讓山羊鬍男人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表示對其懂事的認可,於是揮了揮手,讓其離去。
出了帳篷,傳令兵用那隻長滿老繭的右手摸進懷裡,細細的摩擦著那枚金幣,感受到其上的紋路,有些許驚喜,這種紋路純度的珍貴金幣可是不多見了,能夠隨手拿出來打發一個傳令兵,恐怕是個大人物,暗暗記住這個軍帳,扭頭走了。
“延慶,怎麼這般冒失,居然當著元帥傳令兵的面說那般話,這要是傳到元帥的耳朵裡,那還得了?”
山羊鬍男人看著傳令兵走遠,轉身皺著眉頭,滿臉嚴肅的訓斥道。
被其成為延慶的年輕將軍也是知道自己一時冒失失了言,也是不敢頂嘴,只是低著頭聽訓。
“延慶啊,不是我說你,這裡已經不必家族了,這是那?這是西北元帥戰天下的營下,這是仙武帝國的軍旅,在這裡要是不約束住自己的那張嘴,你早晚要栽,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山羊鬍男人苦口婆心的說道,說著說著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嚴肅教育道。
“延慶知錯,叔叔消消氣,延慶剛才只是一時心急,都怪延慶,您彆氣壞了身子!”
那名敢於質疑戰天下帥令的年輕小將,聽著如此訓斥,也只敢低頭認錯,不敢辯解其他。
“唉,叔叔此時跟你嚴肅說這些,是不想你以後還煩這樣的低階錯誤,你要知道,戰天下何許人也,你在他手下,多加小心、注意是絕對不會錯的!”
山羊鬍男人看著延慶誠懇的認錯,也是消了氣。
“叔叔言語,定當銘記在心,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元帥為何下達如此怪異的命令。”
看見山羊鬍男人氣已經消了,延慶忍不住好奇心,問道。
山羊鬍男人坐在椅子上,看著低頭時不時偷看自己一眼的延慶,頓時被氣笑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解釋道:
“你觀目前我軍和獸人城池,孰強孰弱啊?”
聽見山羊鬍男人如此問道,延慶想都不想的說道:
“當然是我軍強大,獸人城池守軍羸弱不堪!”
山羊鬍男人接著說道:
“和現在的我軍相比,區區一個獸人城池,頃刻之間便能拿下,但是拿下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