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哥哥,咱們這次也算是收穫頗豐,不如就這樣回去吧。要是再往前,這風險可是越來越不講道理。”
老二乾瘦男子不甘心的說道:
“雖然這次收穫少了點,可說不定是碰上這些人手頭不濟。下面的人肯定身家頗豐,咱們只管遠遠跟著,不會有事的。”
老三刀疤男子又說道:
“再下面的人,聽說可是真正的高手。到了現在,估計接了任務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只有那幾位還沒看見人影。就咱們哥仨,還想去那幾位跟前湊熱鬧?咱是真不打算活了?”
老三刀疤男子這話一出,老二也是沒話講。畢竟從他們得到的訊息看,接下來的人,實在太危險。就他們哥仨的武功,一旦捲進去,根本沒有逃命的餘地。
老三老二齊齊看向老大,畢竟,只有老大的說的話,才能讓兩人服氣。
黑臉老大,猶豫考慮了好一會。最後只是這麼說道:
“二位兄弟實在為難我了,具體怎麼辦,我也不知道。但是,咱們一定要去前面的縣城裡,找家好的酒樓,好好喝一頓再說。兄弟們,咱們走!”
刀疤老三,乾瘦老二聽見要喝酒,還是好酒樓裡喝好酒。高興的不行,齊齊吆喝著,
“大哥說的對啊!”
“大哥就是大哥,眼界實在不一般!”
“管那些事幹嘛,咱們喝酒去!”
“喝大酒,喝大的!”
……
林湛清三人一上午行了約莫四十里路,此時正午,坐在路邊樹林中,一處還算開闊的地方。
只是簡簡單單的乾糧和水。加上一小包小菜,沈柔與林湛清大口吃著。而東方婉說什麼也要讓林湛清先吃飯,自己去一邊看守著。
林湛清自然是胃口好得很,雖然只有大餅和水,依舊狼吞虎嚥吃的津津有味。
而令人沒想到的是,沈柔的胃口一樣好得很。
手裡拿了一張大餅。用筷子夾著小菜,吃的極為舒服。沈柔這個樣子,很難聯想到就在剛出發的時候,還對血腥殺戮極為反感不適。
到如今也就是一個月的時間,沈柔已經對殺戮血腥習以為常。而且完全不會有什麼無意義的自我責備。
這些天的親眼所見,沈柔已經深刻地知道。人的命,真的只能是自己負責。人若求死作死,則再無人能救他。
就像那天遇到的和尚道士美豔少婦一般。明明林湛清明確表示可以放他們走,可他們偏偏不走。非要死在林湛清手下,而且死的解脫釋然。
不管是什麼慾望,只要被慾望驅使。那麼,慾望催著人死,人哪裡還有活的份。
沈柔自己也有慾望,只不過在很多時候,沈柔的慾望是希望很多人可以好好活著。
但若是人家非要死,非得作死呢?沈柔只能尊重他們的選擇。
無論任何人選擇的死與生,都是自己的選擇。無論選擇生或死,自己都必須承認。
罵人,就會被人罵。
打人,就會被人打。
殺人,就會被人殺。
當一個人肆意的對另一個人施加痛苦,那這份痛苦一定會加倍回到自己身上。
一個人所有空中樓閣的驕傲,一定會變成萬丈深淵的卑微。
人世間所有的痛苦,都是來源於一個人索取了自己不配的東西。
金錢,美女,誇讚,享用,所有物資,所有的信任。一旦是自己不配的,那麼都會變成墜入深淵的極度痛苦。
所有的美好只存在於,兩個彼此真心的人。以某種程度上對等的方式,索取與付出。才會懂得那一份平衡的,長久的,美滿的,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