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金線山莊一樣好酒好菜招待五宗長輩弟子。
第二天中午,晚上一樣好酒好菜招待。只是,這兩天裡只有五宗長輩自己喝酒,沒有金線山莊的人陪著。
每次宴席過後,金線山莊莊主的兒子何稱奇會陪著五宗長輩喝茶。而金線山莊莊主何常樂,卻一直不見蹤影。
直到第三天,中午宴席。
“哈哈哈,老何啊,你小子可算來了。什麼狗屁事情忙到現在,天天讓老哥幾個自己喝酒。說,欠瞭如此,怎麼還我們?”
韓墨臨這幾天喝開了,說話也顯得豪氣很多。
“呵呵呵。還能怎樣?好酒好菜管夠!隨時隨地恭候幾位大駕。如此,老哥兒幾個沒話說啦?”
金線山莊莊主何常樂。五十上下的年紀,兩鬢卻有些斑白。長髮系在後面自然散下。衣袍玄黑,上繡著道道金線。語氣爽朗,毫無做作。
“沒話說?我們天天呆在宗門,哪有時間跑來這金線山莊喝酒消遣。老何分明是誆我們!”
白淨胖子搶先開口,完全不答應。
“哦。這樣還不行,那韓準老弟要我如何?”
何常樂向白淨胖子韓準問道。
“過兩天走的時候,給我們每宗備上二十匹上好的布匹。整扇的的臘豬肉醃羊肉乾牛肉,多多益善。”
精壯農夫兩眼放光,趕緊搶過話頭說道。
“哈哈哈,王犁老弟的提議,要不也行?”
何常樂聽了不怒反喜,呵呵笑道。
“我說老王,你們百耕院奉天地為神靈,土地為宗祖,可充其量不過是些土財主。人家金線山莊是幹啥的?做買賣的!老何何常樂是什麼人?正經的生意人!要他二十匹布匹,整扇的豬牛羊?老何不得讓咱們把整個宗門抵了還賬!”
金絲衣袍的暴發戶,對之前說話的農夫一陣嘲笑。
“哈哈哈,玉滿金老兄此言甚是。這裡能和老何比比算賬的,也就你玉滿金了!多寶閣名義上是五大正宗,實際心思全放在做買賣。一天天小算盤巴拉的噼裡啪啦,也不嫌吵鬧。掙那麼多錢,也不接濟接濟哥幾個。”
書生接過話頭,言語中沒丁點客氣,下嘴損的很。
“唉唉唉,孟饗老兄。你們點墨齋不也是一樣。名義上是武林門派,實際上就喜歡教書。天天孔孟老莊,名下十幾家書院。你們這是要從娃娃抓起,樹立點墨齋的威名。這些個文人,扒了皮,大多是些斯文敗類。”
被成作玉滿金的金衣暴發戶,說話更是隨心。下嘴之損,比書生高明瞭不止一籌,且又損又毒。不是真正的老哥們,只這一句,就要鬧翻天。
“你個暴發戶懂什麼!我們點墨齋教書育人,啟人心慧,功德無量。你們這些臭商人,怎麼能和我們教書育人的讀書人比!哼!”
書生孟饗是讀書人,自有讀書人的風骨。張嘴就把全天下的商人數落了一遍。傲嬌至極。
“得得得,惹不起您這些讀孔孟聖賢書的。不過,咱老哥們實話說。每年的贊學金,咱少給了嘛。能讓更多的孩子讀上書,識字做人。掏點身外之物,不在話下。咱們一起功德無量。”
暴發戶玉滿金竟沒繼續和孟書生拌嘴,反而套起近乎。
“嗯!如此,方為我孔孟聖賢之道。有教無類,怎可以金錢分別。雖然我點墨齋名下的書院,學費不算便宜。可我們點墨齋走街串巷下鄉教學,廣播法佈施。可是分文不取,而且自帶乾糧。哪個人出去半個月,回來不得瘦五斤肉。”
孟書生說到分文不取,而且自帶乾糧時。神色得意之極,彷彿點墨齋就是孔孟老莊的化身,代古今聖賢,傳授古今聖賢之道。
“哈哈哈,點墨齋功德無量,我們都知道。金線山莊送幾位兩匹上好的絲綢,半扇臘豬肉。算是給老哥幾個賠禮,且絕不算後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