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綁匪的位置,就意味著他沒有任何用武之地。
情況宛如雙方對壘,己方早就炮裝彈,槍上膛,刺刀磨得鋥鋥亮,人人精神集中,嚴陣以待準備戰鬥,結果對面卻沒有敵軍?找不到目標可還行。
鬆懈是不可能鬆懈的,情報,隨時都可能傳達到耳邊,但是神經一直緊繃,就得保持待機狀態,對情緒的醞釀沒有好處。
暴怒狀態下的高危,可謂是滿是熱油的油鍋,表面平靜無比,但是隻要扔進去半顆砂礫,便會激起滔天熱浪,席捲一切。
維持這種狀態,並不是那麼容易,火山也不能一直搞噴發啊,地下岩漿的量總是固定的吧,總得有個頭,高危不傻,也知道敵方是故意在躲貓貓,但是他偏偏沒有辦法。
生物定位儀,他買不起啊!價格太貴了,對此,高危愈發的覺得自己是個窮逼。
而且時間拖的越久,他冷靜下來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到時候貪婪面具提供的屬性加成,便會消失不見,對於戰鬥而言,可謂極端不利。
要不,把其他隊友都召集過來?高危腦海裡忽的冒出了這個想法。
現狀與之前不同,在齊英與國家達成了互惠互利共識的情況下,阿良與金翔偉完全可以自由行動。
握到一起的拳頭,打人才會更疼不是,拿大拇指戳人才多疼啊,雖然高危是玩家群體的大拇指,也非常的粗壯有力,但是終究敵不過拳頭。
說做就做,高危拿起手機便開始說出自己的想法,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極高的行動力使得他能夠快速做出決定。
高危說道:“總指揮,齊英在旁邊的話,告訴他,讓他召集所有隊友來江省,以最快速度前來,玩家們是時候合兵一處了。”
有了隊友的幫助,掣肘高危的不利條件便會變少了,人多力量大的道理,老祖宗都喊了幾千年了。
等等!隊友?高危一把站了起來,他似乎發現了某些不對勁的情況,彷彿遮蓋住視野的迷霧驟然消失不見。
敵方的身份是外籍間諜人員,而現在敵方也在召集人手,以便增加戰力。
總指揮方案的思路,有點問題啊好像,順藤摸瓜的可能性不高,是因為對方可能會故布疑雲,以此來混淆視聽。
針對這種情況,才誕生了剛剛的方案,等待敵方行動,我方後發制人。
為什麼不先發制人呢?逮住一個知情分子,超光波能刃頂在腦袋上,又能硬氣多久?他不信這年頭亞美利加還能有人願意殺身成仁,捐軀報國。
那是種花家幾千年來的傳統好吧,和老美?沾不上半點邊兒,人家計程車兵可不會說跟敵人拼到最後一槍一彈,誓死不投降。
只要形勢不對,立馬丟槍卸甲,雙頭抱頭當俘虜,才是應有的正常操作。
再者說了,國家礙於國際形象,而無法直接出手將這些人抓住,只能夠記錄出入境人員資料,可是自己不一樣啊。
玩家的屬性,是超越國籍的存在,不受拘束之人。
作為個人,具有充分的行動自由,而且帶著面具,誰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玩家與普通人之間的問題,是超人與凡人的二元對立,這意味著藍星上的法律對玩家沒有束縛力,那麼按照個人的想法去行動,似乎沒有半點問題啊。
一切法律後果,都可以推給帶著面具的人承擔,找不到正主的話,這件事就沒法解決掉,高危眉頭一彎,如果有鏡頭的話,他很想講句批話:
在這顆藍色星球上,還沒有哪個人類,擁有審判玩家的權利!正如協議中所寫的那樣,能夠審判玩家的,只有玩家本身。
想清楚其中的彎彎繞之後,高危覺得視野豁然開朗,頗有撥開雲霧見青天之感。
現在要做的事情就很清楚了,抓住一個間諜,逼問他集中的地點,趕過去,救下李伊寧。
“好,衝!”高危發現自己真是蠢了,思考問題的角度,竟然被侷限住,站在了普通人的角度上,而不是玩家的角度,思維定勢沒有打破啊。
“總指揮,請向我提供距離最近的外籍分子位置資訊,我去抓一個逼問情報。”高危語氣平常的說出了這句話,彷彿他是要去抓只雞來殺,而不是人類。
廊道軍驚愕的看著大屏,嘴緊閉著,說不出話來,辦公室內的人員,也都因為這句話,陷入了詭異的平靜之中。
總指揮端著茶杯的手落到一半停住,嘴裡剛抿下的茶水差點一口噴到秘書臉上,他感到十分的錯愕。
動作就這樣靜止在了空中,像是僵直住了,腦海中嗡嗡作響,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