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野!”韓曦倒是不介意,劉冬兒卻惱了:“多好的小女士呢,你敢說她不好看?哼,法寶兒,你孃舅不稀飯你,長大以後記得萬萬別理他!”
韓子野無奈地看著自己懷裡的昊哥兒:“昊哥兒,你娘瘋了,她想要女士想瘋了。”
昊哥兒雖說年歲小,但一歲多了,這些日子聽兩個親哥哥也有說這事兒,倒是不難明白韓子野這話兒:“妹兒……”
“對,便是妹兒。昊哥兒,你說等你有了親妹兒,你娘會不會把你給忘了?”韓子野全部是存心的,勝利地將昊哥兒逗弄哭了之後,才在劉冬兒的瞪視下一臉悻悻地出去哄了。衝著韓子野的背影瞪了好幾眼,劉冬兒才回頭對韓曦柔聲說著:“曦兒,我問過娃娃了,你的身子骨雖說有些弱,但好好將養著沒問題的。便是……”“嫂子,我曉得,以後很難懷孕了嘛,你安心我想得開。”
像韓家和顧家如此的人家,生了再多的孩子也是會當成稀世至寶一般。
惋惜,韓曦的身子骨便不好,上次生盼哥兒的時候,便已經傷了完全。將養了這些時日,好不等閒養好了身子,能懷上這一胎本便不等閒了。原想著,這胎有娃娃在身旁幫著照望療養,想必不會出事的。可誰能想到,周蝶舞會察覺,而且一出手便是這般狠戾。
何況,聽娃娃說,韓曦這一次是真的異常危險,也得虧已經懷孕九個多月了,便使早產了幾日也不會危險到孩子。如果是再往前一些日子,別說孩子能不能保住了,說禁止便是一屍兩命的結果。
當然這些話兒必定是瞞著韓曦的,她現在雖說走開了危險,也沒得用這些話兒嚇到她,娃娃是個直肚直腸的人,可以說除了韓曦以外,旁人問她細節方面的事兒,她都如數家珍地說了,包含後來凌駕來的顧家老爺也都曉得了其時的環境。
韓曦順著劉冬兒的眼光看向女兒,嘴角浮起一絲笑臉:“是啊,她是我的法寶閨女,哪怕長得丟臉也是心肝法寶兒。”
“曦兒你真是……真的跟你哥一個樣兒!”嗔怪地看了一眼韓曦,劉冬兒語氣裡帶上了一點兒心疼:“心肝法寶兒,你看看你娘和你孃舅,都嫌棄你長得不好看,舅母便不嫌棄,要否則給舅母當女兒算了?”
生育女兒跟生育兒子是真的不一樣的,女兒是家裡的嬌客,言下之意便是,女兒在家中是待不久的。通常環境下,女兒會在十歲多點兒的時候便首先議親了,及笄也便出嫁了。京城這邊嫁人還會更早一些,是由於朔方人身量愈加高挑一些,十三四歲便出嫁的也不在少數。
韓曦倒是沒有想過讓女兒這麼早嫁人,可自打生下女兒後,這內心總是惦念著。心肝法寶兒再好都是要嫁人的,與其不曉得廉價了哪一個壞小子,倒不是及早找個知根知底的定下來。
倒是劉冬兒天聽韓曦這麼一說,最驚奇:“你捨得?才這麼小便先定下來了?”
“有什麼好不捨得的?,我家女兒欠妥嫡長媳。”
“嗯?”劉冬兒更奇怪了,照理說,顧家的門第高於韓家,雖說現在是有些落魄了,但憑藉著顧家老太爺救主而亡的事兒,想必顧家以後的出息也不會差的。何況顧家二少爺的腿疾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怕是再過兩三年便可以跟正凡人一般了。到時候,顧家二少爺也可以入仕,而韓家這邊暫時卻僅有韓子野一人。
當然,再以後的事兒便說禁止了,三個小哥兒現在看來都不錯,將來會有什麼造化很難說。
“我自己便不稀飯當嫡長媳,又怎麼可能捨得心肝法寶兒當呢?實在說起來,我也不怕嫂子笑話。當初剛嫁到顧家的時候,是我最高興的一段日子。良人由於有腿疾,基本上是不外出的,整日裡跟我一道兒待在書房裡看書,可能去園子裡逛逛,逐日都是極為愜意的。”
韓曦有些墮入了回首之中,面上皆笑意:“那會兒,顧家裡頭的事兒有祖父和公公,再不濟也有良人的老大。家中的事兒有婆母和過去的那位大嫂,我和良人便彷佛兩個被痛愛的孩子一般,只需求享用生活,旁的事兒都用費心。”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吧,我可曉得許多薪金了執掌中饋的那點子事兒,鬧得後宅天崩地裂。”
總的來說,韓曦的性質是很不錯的,雖說不適用成為當家主母,但卻是不與薪金難的脾氣。如果是家中一路平安的話,有如此的媳婦是極為順心的,由於她全部不會跟婆母頂嘴,也不會跟妯娌發生任何衝突,哪怕被欺壓狠了,也頂多是揹著人抹淚,毫不會主動生事。
但反過來說,韓曦如此的性質一旦家中碰到了一些突發的狀態,她卻是也無法處理的。便像現在,顧家後宅的全部都是由顧家太太擔當的,韓曦是半點兒都不必費心。
“嫂子,我也曉得哥哥他嫌我性格軟,雖說他沒有說出來,但我感覺獲得。”
“曦兒別亂想,要是被你哥哥曉得他可得叫委屈了,他是極為心疼你的。”
“我曉得的,哥哥他那是恨鐵不可能鋼,他稀飯的歷來不是荏弱的人,而是像母親和嫂子你這般剛正能幹,可以在危急時候鼎立流派的人。”實在,韓曦一點兒也不笨,只是性質擺在那邊,一旦碰到突發事件,通常第一明白便是慌了行動,真的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每個人都有性質,倒是用不著銳意轉變。我看妹夫對曦兒你最心疼,何況,顧家太太身子骨最好,曦兒你將來還是可以將管家的事兒拋開,一心照望兩個孩子便行了。”
可出乎料想的是,韓曦搖了搖頭:“不,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整日裡靠著母親和哥哥生存的小女士了。我有兒子有女兒,我不能再像過去那般軟弱下去了。”
“曦兒?”這話卻是讓劉冬兒真的詫異了。
“我想過了,等我養好了身子,便要跟婆母學習怎麼擔當中饋。至於照望孩子,我也不能將兩個孩子都放在我身邊。便像嫂子你說的那般,我的性質擺在那邊,如果是女兒也便罷了,如果是兒子像我這般性質,以後又該如何是好?他可以沒有一個能幹的哥哥來保護他一輩子。”
劉冬兒愣愣地看著韓曦,覺得,為母則強這句話最有道理。
“人們都說我婆母是性格格很壞的人,可我曉得,她實在是個很和善善良的人。那些過度的舉動,實在便是她為了保護家人才存心做出來的。我的性質是改不明晰,但希望起碼盼哥兒以後可以強勢一些,不要像我,最女人也不要像良人。說白了,我和良人都是從小被寵溺著長大的,本性雖說都好,但真的不適用鼎立流派。”
“曦兒……”劉冬兒不禁感概著:“你真的是長大了!”
“嗯,我必需學著長大了。嫂子,你看我有一個心肝法寶兒的女兒,如果是我再不學著長大,萬一她以後嫁了人被婆家人欺壓了怎麼辦?起碼,我要當她始終的後援!”
劉冬兒剛籌辦講話誇她,可內心一動,這話……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好啊,曦兒!你適才還說把心肝法寶兒給我當兒媳婦,須臾間卻又說萬一被婆家人欺壓了。曦兒你必定是存心的!”
韓曦有些被驚到了,一臉瞠目結舌的神態,真的不曉得該怎麼辯駁才好。天曉得,她真的沒有這個意義。
劉冬兒本便是存心逗她的,見她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當便便不由得笑開了:“撲哧,曦兒你要學著長大的話,記得一定要學壞一點兒。”
“嫂子你!”
由於韓曦這一次並不僅僅只是坐月子,因而哪怕已經出了月子,卻仍然躺在床上養傷。她腹部的傷口已經好了許多,娃娃跟顧家人說,差不多再歇個十幾日,便可以坐上馬車回京城了。
這個時候,倒是有一件挺讓人不測的事兒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