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先前正月初二回門的時候,還沒有提起這件事,等回來後不久便有了身孕了。也是,都怪我都沒有細細地問蕾兒的小日子。這孩子也真是的,小日子沒來都不留意。”雖說是責怪的話,但劉張氏說的時候卻是笑呵呵的。
也是,作為一個母親,最大的美滿自然是後代都安康快樂。
“那可真是太好了,回頭尋個機會,我要去看看她。”出了重孝,走親倒是無礙的,只是不能介入一些宴請罷了。話說回來,這一次一去瀘州城便是一年時間,回頭還得好好地梳理一下京中的人際干係。這一點兒問劉張氏是無用的,以往她便只曉得劉冬兒的婆家韓家,此時還要加上蕾兒的婆家張家,旁的人家問她那是真的沒有用的。
“嗯,去看她吧,回頭我也一起去。對了,冬兒你曉得京城最近的大資訊嗎?跟你小姑子有點兒干係。”劉冬兒恐慌極了,這如何的大資訊,連足不出戶的劉張氏都曉得了?
韓子野僅有一個妹兒和一個堂妹,劉張氏說的自然是不會是韓燕,那麼便僅有韓曦了。
雖說,韓家昨年一全年都在瀘州城,但實在嚴格算起來跟京城這邊也不算是真的斷了接洽。既然是守孝,但書信來往卻是再正常的事兒了。
只,劉冬兒經受的信件僅有從京城劉家寄到瀘州城去的家書,至於那些個寄給韓子野的信件都是直接送到他的書房中的,有便是韓曦的婆家顧家來的信件也是交給了韓子野可能直接交到韓家大太太手中的。劉冬兒可以從韓子野可能韓家大太太口中得悉一些事兒,但卻是從未看到過信件的。
“也不是你小姑子,只是跟她有關罷了。”
聽劉張氏這麼一說,劉冬兒才曉得是自己孔殷了一些。剛剛劉張氏說的只是很韓曦有些干係,卻並非是韓曦出了什麼事兒。當下,內心微微鎮定了一些,劉冬兒很清楚韓曦在韓子野和韓家大太太心目中的地位,哪怕一貫嘴上很嫌棄韓曦的韓子野,關於這個唯一的妹兒也最凝望的。
“那便好,我還怕曦兒出了什麼事兒呢。”
劉張氏微微一笑:“前年顧家出的大事兒,冬兒你是曉得的吧?便是顧家大少爺先要過繼孩子,後來又沒了。”
顧家的那次大事兒,已經是在京城裡鬧得是滿城風雨的,險些沒有人會不曉得這件事兒。劉張氏這會兒正在給蕾兒相看婚事,最是愛打聽這些事兒了,自然也是聽說過的。乃至於,其中的一些細節還是劉冬兒報告她的。這也是由於劉張氏不大稀飯跟人嚼舌根,哪怕在宴請上也是隻聽不說的,要否則劉冬兒才不會將這些秘密的事兒說出來,那是關於韓曦的私事。
“那事兒我能不曉得嗎?可那事兒不是已經了結了嗎?怎麼又重新提了起來?”
一般來說,女人第一次嫁人的夫家會比孃家好,高嫁女低求媳,這是常理。可這卻並不適合於改嫁。
改嫁一般有三種情況,一是被休棄,二是和離,三是守寡。
說句真話,這三種情況便沒有一種是動聽的。正常人家那是甘願娶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士,也不肯意娶高門大戶改嫁的媳婦,哪怕門第再好也是無用的。
事實上,別說是女人了,哪怕是男子,受室和續絃的尺度也是不一樣的,這是常理,任何人都沒有辦法。
這下子倒是巧了,兩廂一算計,這事兒便算是這麼成了。
“他們那對倒是也合適,雲家三少爺心疼原配所出的嫡宗子,先前便有言在先,甘願畢生不娶也不會生下嫡子來跟嫡宗子爭寵的。”
劉張氏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感傷不已,站在女人的態度上看,如此的男子也算是重情重義了,雖說他縱使不受室也房裡也不會少女人的,但肯為嫡宗子那般著想卻也是很可貴了。
“這不便結了?那位……”說到這裡,劉冬兒心中一動。
有些事兒旁人不曉得,她卻是曉得的。當然並不是很必定,可這種私密的事兒猜個可能便是了,誰也不會有證據的。
“冬兒?你是不是也曉得了?”
“曉得什麼?”
“娘,實在那種事兒,我也只是猜了個可能罷了,其時便是有這麼一個心思。便算庶子上不了檯面,也沒得逼親弟弟讓出唯一嫡子的事兒。”
因而,關於劉冬兒從不招惹事端的小姑子,她是很滿意的,偏便是這麼一個惹民氣疼的小女士成親後竟是受了那麼大委屈,哪怕是個外人都替她心疼了。
這生怕也是當初顧家苦心遮蓋這件事兒的原因。
只是這世上沒有不通風的牆,秘密終有一天會暴光出來。
“雲家三少爺不是不希望有其他孩子出身嗎?”
“看你說的,這孩子都懷上了,還能給一碗紅花湯墮了嗎?”劉張氏搖頭嘆息了一聲:“雲家的親骨血,哪怕是後妻所出,那也是正正經經的嫡子。過去沒懷上的時候,雲家三少爺有說話的權益,可此時孩子都已經有了,便算他自己不想要,大不了出背後給雲家太太老太太帶唄。哪怕是貧民家都沒有嫌棄兒子多的,更別說雲家了。”
劉冬兒曉得,跟劉張氏說這些話是沒有意義的,跟她回答起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都會折騰死自己,乾脆劉冬兒也便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又跟劉張氏多打聽了一些資訊,聽得出來,劉張氏曉得的資訊應該是已經傳遍了京城的,至於其中的一些細節她卻是真的不曉得了。
回到了韓家之後,劉冬兒做的第一件事兒便是將從劉張氏處曉得的資訊轉告給了韓家大太太。
韓家大太太一臉的震悚,顯然被劉冬兒說的話給驚嚇到了。